秦婉宁这才起身,“王爷也知道她不对,可知道这件事儿的后果?”
说着,她挽起袖口,露出昨晚那道伤痕,她拒绝了谢临渊的金疮药,现在伤口还没有结痂。
“昨晚妾身中了药,若不是划伤自己,宫里那么多侍卫,还有去赴宴的臣子,敢问王爷,谁为妾身解药,是您可以承受的?”
谢临恒对原主是有亏欠的,所以秦婉宁越说越委屈。
“我们是父皇赐婚,若是妾身昨晚真的与别人苟合,妾身得死,王爷的脸面呢?天家的颜面呢?”
“妾身宁愿让王爷怨我揭发温氏,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
看着秦婉宁泛红的伤口,谢临恒起身,命人在库房里找来谢临渊赐的金疮药,想要亲手帮她涂上。
“不用了王爷。”秦婉宁转过身去,留给谢临恒的只有一个背影。
“宁儿。”谢临恒拿着金疮药的手悬在半空,他昨夜太关注温霜儿了,仔细想想,秦婉宁说的那个可能性,才是最可怕的。
“王爷还记得温氏入府的时候您说过什么吗?您说你我缘分已尽,但我永远是晋王妃。”
秦婉宁抿着嘴,天下哪里有不变心的男子呢?更何况还是天潢贵胄。
“之前妾身想不明白,总觉得多年相识能胜得过温氏,所以想争一争,可是昨夜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有些事情,真的不敢想了。”
谢临恒对秦婉宁而言,如同陌生人,她不会再靠近谢临渊,更何况是谢临恒?
晋王府对她而言,不过是个暂时的住所而已。
“宁儿。”真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谢临恒并没有多开心。
“王爷之后不用来了,我只是晋王妃,在别人面前会扮演好你的妻子,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晋王府的笑话,至于你心里有谁,要抬多少女子入府,那和妾身没有关系。”
“如果王爷觉得我做得不好,我们也可以和离。”
“秦婉宁。”谢临恒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到了,呼吸一顿,说话的声音盖过了秦婉宁。
“父皇赐婚,岂能和离?我的正妻只能是你。”
“所以我能做好。”秦婉宁一只手撑在檀木桌上,不敢回眸和谢临恒对视。
正厅内一片寂静,谢临恒看着秦婉宁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曾经,她也会准备好晚膳等他回来,可是她再也不会了,她是被他伤透了。
秦婉宁抿了抿嘴唇,不管谢临恒对原主是何感情,她都不是原主,不可能靠近他。
“好。”大约过了一刻钟,谢临恒才轻声答应,似乎是妥协了。
他把金疮药放到她手边,“记得涂药,如果你不想我帮你的话。”
谢临恒离开正厅,对着雨燕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红梅苑。
直到脚步声消失,秦婉宁才坐在椅子上,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轻松。
她想先在晋王府过几日安生日子,若有合适的机会,或许她会离开京城。
可是偏偏有人,不让她安生。
*
这日下午,秦婉宁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回想原主的举动,谢临恒身边的六福进来请安,“奴才见过王妃,启禀王妃,陛下亲临,正在和王爷射箭,王爷让您去后花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