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在最近总找各种理由叫太医院的医女过来,前面有一个医女,跟她借五两银子周转。
说是家里有急事要用,她下一个月发了月俸就还她。
当是张常在本来不想要借的,可看她的手,那一双手上都是冻疮的时候,心里有点不忍。
借给了她五两银子,想着要是没有还,那就当是她做好事了。
可过了几天那边医女过来的时候,说她跟着太医去给谦太妃看病的时候,发现谦太妃没有病,病的是谦太妃身边的一个宫女。
一个宫女生病,自然不能劳动太医去给她看病,可这个宫女也不是谦太妃身边的大宫女,以前还是在御花园里做洒扫的宫女。
这个就很奇怪了。
但是他们已经去了,谦太妃那边帘子一拉,当时没有看清楚人,后来看清楚后,已经晚了。
这个宫女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谦太妃毕竟是太妃,他们是太医院里的小太医跟没有边缘的医女,这个时候跟谦太妃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那个医女将这个还请说给张常在听,也是有点想着以后若是闹出来,张常在说不定能帮着说一句话。
证明一下自已的清白。
于穗岁:“你是说谦太妃跟大阿哥的事情有关?”她一直关心的二阿哥到底是谁害的,还没有找出来人。
这个大阿哥跟谦太妃又有关系的话,那岂不是因为年初乾隆将谦太妃的唯一的儿子,过继出去。
现在报复。
张常在:“不是,也不对,这个肯定是有点关联的。”
“我是听说那个谦太妃身边的那个宫女,以前在长春宫伺候过,因为犯事了被玉珠给罚了出去。不知怎么又到了御花园去,还跟在谦太妃身边。”本来她是不关心这个宫女的。
可那个医女说,这个宫女以前她在皇后的宫里见过。
张常在这才上心,想着于穗岁一直在找这个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若是长春宫里的人跟谦太妃有牵连,这谦太妃记恨皇上将自已唯一的儿子过继出去,从而害了二阿哥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谦太妃因为惹怒太后,被太后罚在宝华殿日日诵经。
于穗岁想起之前的消息,再结合一下,发散一下,皇后这个小产会不会也有关系。
“张姐姐,这个事情,日后我们都不要再打听了。”于穗岁感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皇后小产,若是身边出了鬼,那真的有可能不知道。
为了避免自已陷入这个事情里,还是趁早先上岸比较好。
张常在脸色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在养心殿里知道了什么事情?”说完这个话又说,“你不用跟我说,我肯定是听你的。”
她就是关心秀芝,才想着于穗岁关心的事情,她要是能帮上忙的,一定要帮着好好的弄清楚。
看于穗岁这样说,张常在也没有要继续跟那个医女打听的想法,她也没有自已多问这个事情。
也有可能人家是故意说出来给她听得。
于穗岁:“养心殿里没有什么事,就是我想着咱们两个是长春宫出来的,如今还是要远着一点,免得这个事情波及到咱们。”
皇后要是被人陷害流产,那这个事情就复杂了。
乾隆怕不是又要愧疚上?
毕竟要是按照追妻火葬的套路来,现在就是皇后这个女主被各种陷害,各路女配出场,跟皇后的惨状形成对比的时候。
哎,这样看来当女主也是没有什么意思,还没有女配来的爽快。
张常在:“那我以后不问了。”她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从皇后身边的玉珠的言行来看,可能皇后真的失宠于皇上了。
还有太后那边,高贵妃竟然现在日日过去给太后请安,娴妃则是说奉太后之命,去侍奉皇后养身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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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穗岁这里还没有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那边高云从已经找到了新的证据给乾隆。
乾隆捏着几张证据,眼神沉下来,“皇后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皇后自已被人算计,还不想要人知道。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皇后是这样的蠢货。
“皇后什么时候知道自已身体有问题的?”乾隆一直很相信自已的直觉,皇后不可能不知道自已怀孕了。
皇后不是第一回,嘉嫔那边勉强能说过去,只不过他对嘉嫔最近没有意思。
璟妃伺候他很不错。
高云从:“奴才查到的是腊月初五的时候,皇后当时让自已身边的老嬷嬷请过脉。”
那个时候,皇后可能就知道,自已的孩子不能保住。
选择在腊八节的时候闹出来,大概率是为了针对高贵妃。皇上让高贵妃分担了皇后手里的权力。
皇后心里不满,要除去高贵妃,刚好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那就干脆拿来用做其他的。
有点‘物尽其用’的意思。
高云从的舌头抵在后槽牙上,皇后原本还以为是温柔良善的,平日里端庄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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