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个多小时后,体育场的临时停机上,七架直升机降落,绿军装的医护快速下机,老赵组织的搬运物资人员开始快速卸物资。
“柱子,你们还要继续飞。”老赵上了飞机队何雨柱道。
“没问题,我的人你协调好。”
“已经有个别的车辆和工程机械抵达中心区,我会安排好的。”
“好。”
直升机外,周连长声音嘶哑吼着:“快,快,把伤员抬上飞机!”
饶是军队出身,新到的医生护士们来到临时医院,还是被吓住了。
临时搭建的手术帐篷敞开着,无影灯下人影晃动,止血钳碰撞的金属声、锯骨头的摩擦声、病人压抑的嘶嚎声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都愣着干什么,你们是来救人的!”胡文学脸上戴着简易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刚从一台截肢手术下来,手术衣上溅满暗红的血迹。
“您是负责人”军装医护里走出一个人。
“临时的,你是他们领导吧,我就越俎代庖了,外科的跟我进三号棚!内科的去轻伤区分诊!护士长,带人接收物资,清点血浆和抗生素!快!”
“执行命令!”刚刚问话的人看到自己带的人还在发愣,吼道。
“是。”他这一吼如同冷水泼进滚油锅,新到的医护人员如梦初醒,职业的本能压倒了最初的震骇,迅速按指令行动起来。
很快,直升机再次起飞,不过飞出工业城前,何雨柱呼叫了史斌。
“史斌,收到回复,收到回复!”
“老板!”
“你们的进展如何”
“很慢。”
“找开阔地,让卡车卸物资,搭建临时营地,卸空的卡车去路上给我拉人,现在四面八方都有救援的人过来,他们走得太慢了。”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1976年7月29日清晨六点,天已经大亮,直升机编队这次落在了一个临时营地,卸下了一队医护,这边已经搭建了一个临时医院。
这已经是他们跑的第五趟了,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连续的飞行直升机也需要检修,何雨柱带着编队回到了体育场,让人员检修飞机,他则是去了指挥中心。
“柱子,你回来了!”
“老赵,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这一晚上余震就几十次,很多刚挖开的地方又塌了,不少救援的人也埋了进去。”
“今天是黄金救援时间的最后时间,已经有几千救援人员进场了,路上还有很多。”
“诶,你带着飞行员去歇会吧,今天还要飞,可能会是一整天,今天的伤员要比昨天多得多。”
“支援的飞行员什么时候可以到位,还有直升机”
“最快也要到今天中午了。”
“我知道了。”
临时医院二号棚。
胡文学刚剪断最后一根缝合线,眼前突然发黑,身子晃了晃,一把抓住旁边担架床的铁架。
“胡医生!”护士小陈慌忙扶住他,“您去歇会儿。”
“没事,低血。”胡文学拿起边上的葡萄瓶子狠狠地灌了几口,“下一个”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
帘子掀开,两个战士抬进一个年轻女孩。
左小腿血肉模糊,森白的骨茬刺破工作服裤子。
抬担架的战士嘴唇干裂,急声道:“钢厂三号车间挖出来的,压了快三十小时了!”
胡文学戴上沾血的手套,俯身检查创口:“准备清创包,生理盐水冲洗,通知血库,o型血,至少800!”
他抬头对那战士快速道,“你,出去喝口葡萄水,你的腿在抖。”
“谢谢医生!”战士敬了个礼,他知道面前这位医生要比他们累的多。
胡文学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无影灯亮起,止血钳咬合血管的轻微咔哒声在帐篷里显得格外清晰。
钢厂家属区废墟,此时史斌的嗓子已经吼不出声,只能拼命打手势。
一台黄河的黄色挖掘机履带碾过碎砖堆,巨大的铲斗悬在一堵摇摇欲坠的承重墙上空。
墙下缝隙里,隐约传来小孩的哭声。
“停!”史斌扑到驾驶室旁,用力拍打舱门。
驾驶员小章探出头,满脸汗水泥灰:“斌哥,再不撑住这墙,里面全得埋瓷实!”
“墙一动,孩子就没!”史斌指着墙根下几处新裂开的缝隙,“用钢钎,人力掏!”
几个泰山队员和穿工装的本地汉子立刻扑上去,用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