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
谢景墨震惊的停顿许久,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可高副将却彻底打破了所有的希望。
“我知道你听清楚了,所以我就不重复了,”
高副将叹气,“你也不用在把自己弄病了,这一招,只对爱你的人有用,如今云昭心里没有你,你再损害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没有必要。”
高副将说完,转身走了。
谢景墨坐在屋内良久,许久后,他才缓缓的收拢落在膝盖上的手。
那天之后,谢景墨就没再传来说不舒服的消息了。
高副将去看过几次,他都拒绝见客。
太医后来说,谢景墨拒绝治疗,身上的伤越的重了起来。
高副将只好强硬去见人。
“你这样是何必呢?”
屋内满是酒气,谢景墨倒在床上,空气中的血腥味到浓重。
高副将进门去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崩开,鲜血混杂着崩开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
可谢景墨却毫不顾忌,他仰头喝酒,企图把自己的灌醉。
“将军!
你是疯了吗?!”
“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还要不要了?”
“你这三年远去西南,没有云昭不是也过的好好的么?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何必执着?!”
话落。
谢景墨猛然抬起头,他紧紧的盯着高副将,眼神猩红阴森,“你知道什么?!”
“西南三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她!”
“我几经奋战,几乎要死,心里,脑子里念的都是她,否则我这三年前我早就死了!
你说她为何这样狠心?居然当真要跟别人成婚!”
“我的心,她是一点也瞧不见!”
高副将叹气,“将军,人跟人之间是有缘分的,而你跟云昭的缘分,或许早就尽了,她已经在往前走了,你何不也往前走呢?她能遇见自己喜爱的人,你也可以,你何必总是挂念过去?这没有意义。”
“你懂什么?!”
谢景墨大吼,“我的爱,此生只给一人,绝不易主!”
说完,谢景墨一把掀开了高副将,闭着眼睛闯了出去。
高副将爬起来后,在身后大喊,“事已至此,你再纠缠,只会叫她更讨厌你!
谢景墨!”
话没说完。
人已经彻底消息不见了。
谢景墨直接冲到了太后的寝宫。
他站在窗外,听见里头福海笑着说:“太后用心了,这新婚服饰一针一线是您亲手缝制,想来摄政王会知道您的一片心意。”
谢景墨站在窗外,心里一片刀割!
嫉妒的红了眼。
身子微微一偏,透过窗子的缝隙看见了屋子里头云昭手里握着的一抹红。
“太后,服饰已经好了,鞋袜您就让下人操心可好?夜里烛火暗,仔细伤了眼睛。”
谢景墨看过去。
云昭坐在等下,嘴角温柔的,谢景墨许久不见的笑意。
手里捏着针线,低低的笑,“我不擅这个,不过总归是要我自己做,才安心,他之前闹了许久,如今愿意原谅,我很开心,做这些表示小小心意,应该的。”
福海说:“可您已经是太后了,做这些,实在是不必。
您要多奢华,一句话的事,哪里没有?”
而后,谢景墨就看见云昭笑了。
笑意很轻,很淡,但是入了眼底。
谢景墨恍惚的站在门口。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瞧着自己笑,也这样把自己挂在心上。
云昭的爱从来热烈。
是他不珍惜,所以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是他太笃定,他原以为占了她的身子,她便会始终呆在自己身侧,却不曾想,她却从来不受这些束缚。
谢景墨一边内心责怪自己狭隘,一边伤心云昭如今满心欢喜,却不是因为自己。
他冲进宫内,横竖不过是想要再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可满目鲜红的喜庆,他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坏她喜悦。
谢景墨在窗外站了半宿,里头福海对云昭说:“夜深了,太后早些休息吧。”
屋里的灯被吹灭。
屋子里头呼吸绵长。
谢景墨鬼使神差走进去,月光洒落一低,喜服上一片银白月色。
谢景墨抬起手想要触碰。
却最终被那抹红刺痛了眼。
他终于承认自己还是怕了。
怕过去。
怕现在。
怕未来。
怕这些长久的岁月里,没有云昭,也怕如今现实,让过去都变得难堪。
他也希望自己体面如高副将说的,放下过去。
云昭可以去找一个自己喜爱的人,他怎么不能?
他想硬气的说可以,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行。
边塞七年。
她从死人堆里救过自己数回,昏昏沉沉时,他盯着她白皙的侧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