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消息,‘白羽’带回来的。”
乌维并无开口,也没有回头去看对方,只是缓缓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看似瘦削,却布满了常年引弓握刀留下的厚茧,以及厮杀留下的丑陋疤痕。
这些无不诉说着对方曾经的功绩。
侍卫见状,急忙起身将竹筒轻轻放在对方手中。
乌维拿过竹筒,手掌轻握,只听“咔嚓”一声,那包裹着信件的竹筒便应声碎裂,里面薄如蝉翼的丝帛却是未伤分毫。
丝帛上面的文字并不多,仅有几十个字而已,可乌勒赤却是将近些时日打探的情报尽数说明。
乌维看着手中的丝帛许久,昏暗的烛光照应在他脸上,明灭不定。
良久。
他缓缓将丝帛收起,握在手中。
嗤——!
下一刻,一道火光骤然在他掌心升腾而起,将那丝帛尽数吞噬。
一缕青烟缓缓升起,将他面容尽数笼罩,令人看不真切。
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透过青烟落在舆图之上。
“赵熠...”
一声轻语缓缓回荡在大殿之中,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北方民族特有的粗犷,又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枯骨恨意。
“十五年了,你的人头也该摆在我酒桌之上了...”
他目光犹如实质,深深定在舆图上,那“上京”二字上面。
“看来那大延太子是坐不住了,也好,布局了这么久是该收网了,我北齐儿郎的弯刀,也是时重新沾染大延子民的鲜血了。”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只有近乎残酷的冰冷。
他微微侧首,眼角余光看向那仍旧跪伏在地的侍卫:“传令,让‘鬼枭’带上他最锋利的‘爪子’和‘毒牙’,三日内潜入上京。”
顿了顿,他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本王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七天后,本王要在酒桌上看到赵熠和赵长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