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带着一队骑兵,在战场上对着一些还想聚集起来抵抗的流贼,不断起冲锋。
在冲散之后,这些流贼就开始四处逃窜。
赵靖时而点燃一颗火雷,向着逃窜的贼群里扔去。
如此反复多次,众多流贼彻底被这种不知是什么东西却会爆炸的物件惊吓到了。
“大家快跑啊!
狗官兵会放妖法!”
“滚开,别挡我道,跑得慢死远点!”
“啊——啊——啊——”
奔命逃窜的流贼,你挤我,我挤你,谁都想跑快一点。
这场战事,在日落前彻底结束。
黄义明扫视一圈战场,流贼已经溃败。
他深知必须抓住时机痛打落水狗,不能给张献忠任何凝聚势力的机会,于是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将士们,冲啊!”
便一马当先向着流贼溃败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举着大旗的骑兵,将主将的大旗高高举起,无数骑兵随着旗帜一同追击。
左良玉对于儿子今日的表现总的来说有点不满意,尤其是勇卫营的长枪兵被围困时,他却跑路了。
好在忠勇侯来得及时,要不然等自己率领援兵赶到,只怕人都死完了。
此时流贼已经溃败,正是杀敌立功的大好机会,当即下令:所有骑兵全部加入追击,步兵斩杀残余流寇。
马祥麟对张献忠可是恨之入骨。
此人在川蜀胡作非为、残害生灵,马祥麟早就想回来收拾他了。
如今献贼溃败,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报仇的大好机会!
他一边率领骑兵追击,一边吩咐步兵返回,开向两侧的山上,配合山上的官兵,彻底击溃山上的流寇。
所有追击的骑兵,马蹄狂踏在这片大地之上,扬起的烟尘无边无际。
一些还在奔跑逃命的流寇,跑着跑着,就被官军的骑兵追上,砍去级。
身子又跑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黄义明丝毫不理会路上的贼兵,带着巴布海等人一路狂追,很快就跑到了最前面,过了逃命的流寇。
在又追击了一段路程后,终于现了前面有一支骑兵。
“驾!
驾!
驾!”
马上的官兵用力抽打着胯下的马匹,催促战马再跑快一点。
后面响起的马蹄声,和不断传来的“驾!
驾!
驾!”
的呼喊声,很快就被前面逃命的流贼现。
“李将军,狗官军追上来了,是勇卫营!”
一名贼骑兵回头看了一眼,现了勇卫营的大旗,还有其主将的大旗,赶忙大喊道。
李定国回头瞅了一眼,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更多了。
此时他嘴唇干裂,眼睛红,但心里还算镇定。
当看见黄义明的大旗时,也知道是那位年轻的侯爷亲自带兵追来了,侧着脸喊道:“快,快!
保护义父撤回成都!”
“是!”
听见这句话的贼骑兵们大声回应。
双方就这样在道路上追逐着。
时而李定国为了能够甩开后面的骑兵,会脱离大道,跑到田野里面去,想以此限制住官军骑兵追击的马。
可尽管如此,不但没能让官兵的马降下来,反而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正值四月下旬,还未降雨,田野里土地并不湿润。
除了马上的骑兵会觉得比跑在平地上更颠屁股外,其实还好。
张献忠坐在李定国马匹的身后,看着追上来的官军,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贼老天,难不成你不佑我,不佑我啊!
难不成本王也要向那李自成一样落个惨败的下场?”
“义父,不会的!
只要义父在,我们一定还能东山再起的!”
李定国侧着脸对后面的张献忠大声说道,试图给他信心,而他自己的心里却觉得:唉,这次只怕是栽了。
当彼此距离只有五十米时,与黄义明并排齐驱的巴布海指着前面穿着铁甲、头戴铁盔的贼人说道:“主子,您看,那就是献贼!”
黄义明闻言,也仔细地瞅了瞅:“哦,这人就是献贼啊,从背后看的确是膀大腰圆,颇为壮实,看来在川蜀吃的不错吗。
狗奴才,追上去,抓住他!”
“遵令!”
巴布海拼命抽打马匹,催促它快点追上去,而握在手里的铁鞭也攥得更紧了。
可不管怎么追,双方始终保持在五十米的距离,就是追不上去。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情急之下,他又回想起了从前骑老驴逃命的那一次。
巴布海伸手摸了摸马头,大声说道:“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要助我追上去,斩杀贼寇,立下大功,回京之后,本伯请主子奏明圣上,封你为灭贼战马大将军,你看如何?”
狂奔的马匹似是听见了背上主人的喊话,只是鸣叫了两声,就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