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两军激烈交锋,每分每秒都有无数条生命流逝。
明军长枪兵进入一线后,握紧长枪,双眼紧紧盯着冲过来的流贼。
流贼们手持武器,嗷嗷叫地冲到官军阵前,两军迅爆白刃战。
石头怒喝一声:“兄弟们,跟我狠狠的刺,刺死这群狗娘养的流贼。”
第一排的官兵在各个百户长的指挥下,同时出枪。
“啊、啊、啊……”
冲到面前的流贼,被长枪刺进身体,鲜血四溅。
后排冲上来的流贼,举起战刀,继续向前冲,与官兵激战。
后面的流贼小头目们,大声催促:“快,继续冲,狗官兵鸟铳不能用了,冲过去。”
一线激战之处,尸体迅堆叠,流民军脚下踩着同袍的尸体前赴后继往前冲。
石头的盔甲很快就被鲜血染红,血水溅在他的脸上,让他本就狰狞的表情变得更加凶横了几分。
“兄弟们,杀贼啊,跟我狠狠的刺!”
近身的流贼,被刺倒无数,地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块。
李瑞握紧手中的长枪,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流贼,大喝一声:“前排后撤,后排补枪。”
前排的官兵再次出枪后,迅后退,后排枪兵,迅上前,进行补枪。
田间秀立于马上,看的是额头冷汗直冒,想不到勇卫营的配合如此衔接。
“果毅将军,前方流民军损失颇大啊。”
“额知道,流民而已死多少都无所谓,只要攻破官军的防线,打垮勇卫营,此战我大顺必胜。
传额的命令,再上三万流民,一定要突破勇卫营的防线。”
郝摇旗一声令下,流贼阵中的号角声迅传遍战场。
又一支三万人的流贼大军向着战场冲去。
“来人,将我军的三十门银色小炮,在后方摆开,目标敌后方冲入战场的部队,前面剩下的大将军炮,也给我一同开炮。
再告诉鸟铳兵,寻机杀敌。”
“是。”
传令兵,快离开。
明军后方的三十门银色小钢炮,间隔一丈摆一门,分三排,调整炮口,迅装填炮弹,进行第一试射。
鸟铳兵,在阵中,继续寻机开枪射杀敌军。
陈子龙,从缝隙中,看见了敌后方一名挥舞着战刀,摇声呐喊的流贼,瞅准时机,快瞄准,扣动扳机。
“砰”
的一声。
铳弹,从贼群中穿过,精准命中五十步外的小头目。
吴应箕,见此,大叫一声:“打得好啊,不知是谁。”
看见这一幕的小兵,大声回道:“是陈千户。”
吴应箕,一听原来是陈兄,也赶忙举枪,寻找贼军头目,进行射杀。
贼军至此,投入的流民总兵力已接近五万人,后面上来的三万人,快狂奔涌入战场。
明军的火炮准备好了后,炮兵快点燃引线,一炮弹,划过一线激战的两军头顶,落在后方冲上来的贼军脚下。
“轰、轰、轰”
的爆炸声在多处响起,将还在奔跑的贼军,炸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还在往前冲的贼军,脚步顿住,眼露惊恐。
李友,带着老营兵,拿出鞭子,冲到止步不前的流民军队列中,就是一顿猛抽。
“给我冲上去,有什么好怕的,冲到前面,官兵就火炮就打不到你们了。”
李通,也带着自己的督战老营,拼命抽打畏战的流民,催促冲上去和官军拼命。
流贼后方,鞭子抽得啪啪响,畏战的流民被抽倒在地,蜷缩着身子就是不肯往前冲。
李通气得一刀将其当众斩杀,面露凶横。
“谁要是不冲,同此下场。”
人命贱如蝼蚁。
一些被打急了的流民,转身推了一把身后抽打自己的老营兵,举起武器就是一刀。
一名老营兵,没想到这流民居然敢反抗。
刀劈在身上,作势要落下的鞭子停在半空中,倒在地上。
一些被打急了的流民见此,也举起武器,向着老营兵挥刀劈砍。
数十名老营兵被当众砍死。
李友,李通气得暴跳如雷,大声辱骂。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居然敢反抗,来啊,将这些敢反抗的刁民杀了。”
两人身后的督战老营兵,抽出钢刀,冲上去,挥刀劈砍,血腥四溅。
又是一阵炮弹落下,“轰轰轰”
的爆炸声响起,被炮弹击中的贼兵当场丧命,不知多少人,倒在血泊之中。
一大将军炮弹落在李通附近,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在地。
“呸、呸、呸,该死的狗官兵火炮如此厉害。”
进攻的五万人,后方数千流民陷入混乱,督战的老营压不住,众多流民开始往回跑。
田间秀,见此,脸色大变,赶忙说道。
“郝兄,流民冲回来了,这可怎么办,要是冲击本阵那其他流民只怕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