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早就被许飘飘抛在脑后。
连少锦看到许飘飘,以为她是特意赶来参加婚礼。
满脸笑容,喜上眉梢。
“飘飘,你来也不说一声,我让人接你去。走走,上楼。”
婚礼场地,在楼上宴会厅。
连家定了一层楼。
禾星在A市没有亲人,也没有房产,就在隔壁酒店布置了,省去接亲环节。
这会儿刚接了新娘过来。
禾星穿着一袭白纱,抹胸款式,鱼尾裙,身材苗条动人。
裙摆被连少锦提在手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头纱,禾星原本没看到许飘飘。
就算看到了,也认不出来。
彼时,是热情洋溢的许大小姐,进宿舍第一天就说自己第一次住宿,害怕和室友相处不好。
给每个人都送了礼物。
是一瓶禾星从未见过的大牌香水。
禾星刚从农村考上来,所有的行李,都装在写着尿素两个字的编织袋里面。
局促,不安,在许飘飘面前,云泥之别。
听说许家破产。
禾星一直想见一见许飘飘。
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想看看一朝落魄,被赶下云端的许大小姐,是不是还和过去那样。
撞到许飘飘的,是禾星那边的一个亲戚。
也是禾星爸妈硬要安排来的花童,什么事都不懂,只会在酒店里横冲直撞。
小孩撞到许飘飘,想到家里人教的,伸手就要钱。
“给我红包,你要给我一个大红包!”
连少锦赶紧把小孩扯过去。
哪有花童,找男方亲戚要红包的。
谁知道小孩被拉一把还不乐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定要许飘飘给他红包。
霍季深搂着许飘飘,一开始没转身,此时冷冽目光一扫,声音不怒自威。
“谁教你的,见人就要钱?”
霍季深不笑的时候,很凶,加上他生来眉骨高一点,低头看过去时眼睛都被眉骨的阴影遮挡。
就像庙里垂眸看下来的那些凶神恶煞的雕塑。
小孩被吓了一跳,哭声这么戛然而止,下意识道:“我爸妈教的,说我姐结婚来的都是有钱人,他们应该给我很多红包。”
话音一落。
周围的连家人,看禾星一家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这家人怎么这么教孩子?
连少锦出来打圆场。
“小遥,到你爸妈那去。不好意思啊飘飘,这是禾星的弟弟禾遥,撞到你了哥给你赔罪,你和你……朋友?一起上去吃饭吧。”
霍季深的手还落在许飘飘腰间。
带着的手表,和手指上像是艺术品一样把玩的戒指,都价值不菲。
连少锦不认识那枚戒指,但认识手表。
百达翡丽的鹦鹉螺。
百万级别。
看他和许飘飘举止亲密,唯一开口呵斥小孩的话,也是在为许飘飘出头。
连少锦不免有些疑惑。
许家过去结交的那些人,都因为许家破产四散,如今陌路。
许飘飘上哪认识的这么有钱的人?
霍季深浑身的气度,一看就不凡。
禾星看到那张脸,一下瞪大了眼。
“霍季深?”
连少锦侧目,“星星,你们认识啊?”
禾星脸上露出尴尬又僵硬的微笑,“是,是啊,以前都是同学。”
连少锦恍然。
“原来都是同学,那这位先生也一起移步楼上?”
霍季深的目光从一对新人身上扫过去,路过禾星时,她有些紧张。
他的视线没有停留。
“不了,我和飘飘还有点事,今天只是路过。”
许飘飘悄然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不是后面还有业务,还是霍季深发现她不想在这里久待。
他的拒绝,都让许飘飘心生感激。
禾星咬咬下唇,委屈道:“飘飘,你们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既然来了,都不愿意上去坐一坐吗?”
“小遥撞到你,是他不对,但你好歹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姑姑,不给红包也说不过去。”
意思是,她弟弟也没做错什么。
许飘飘看向禾星。
新娘今天华丽优雅,脸上的妆容一尘不染。
她从办公室出来,又跑了工厂那边,风尘仆仆,脸上也未施粉黛。
对比之下,许飘飘扯开嘴角,轻笑一声。
“我不愿意。至于礼金,我们家的规定,只给头婚。”
上次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