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了。
正在摆放碗筷的佣人,手都抖了一下。
宋安璃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抹上黄油。
“在公司,他是我的保镖。”
她把抹好黄油的吐司放到周时淮面前的盘子里,抬起头,对上宋振国那张写满不悦的脸。
“在家里,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
宋振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宋安璃!”
他终于撕破了那层虚伪的平静,通红着眼睛,指着周时淮。
“你就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南城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选,江家、沈家、陆家,哪一个配不上你?你非要找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你是想把我的脸都丢尽才甘心吗!”
宋安璃拿起自己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动作不紧不慢。
她放下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重新看向自己的父亲。
“您当初,不也是这么选的我母亲吗?”
餐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宋振国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提起的,就是他靠着岳家发家的那段过去。
“你给我闭嘴!”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宋安璃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
宋安璃没再看他。
她站起身,顺手拉起了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时淮。
“我吃饱了。”
她拉着周时淮,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留下宋振国一个人在原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驱车前往风禾资本。
与此同时,江家老宅的书房里。
檀木书桌上,还摆着一套刚沏好的茶,茶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里那股沉闷。
陆禹衡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我还是想不通,安璃怎么会真的跟一个保镖领证?她是不是疯了?”
沙发上,沈庭舟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就是跟咱们置气吗?”他嗤笑一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那脾气,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陆禹衡停下脚步,看向坐在书桌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江鹤白。
“鹤白哥,你说句话啊!现在怎么办?安琪说,叔叔昨天气得差点又犯病了。”
江鹤白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却没有喝。
“急什么。”他的声音很稳,“婚可以结,也可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