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但随即田芳和安建国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又同时露出鄙夷的神情来。
田芳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立刻跳脚起来,指着周振庭的鼻子尖声骂道,“老东西!拿张假支票来糊弄谁呢?装什么大尾巴狼土豪!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老骗子!一家子都是骗子!想用这种手段骗我们断亲,你们想得美!”
安建国也在一旁帮腔,“周听寒是个小窝囊废,一毛钱的彩礼都拿不出,还靠着我女儿在县城买房子,却把安橙骗得团团转,没想到是得了家里的真传,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振庭活了大半辈子,何曾受过这种市井泼妇般的当面辱骂?
他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和污蔑给骂懵了,一时竟愣在原地,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田芳误会自己被骗,还指着周听寒的鼻子,“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你就是想要吃软饭……哎哟!”
手指头被安橙往下一掰,疼得田芳龇牙咧嘴。
安橙沉着脸,“田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今天我来断亲,已经有星月镇的人作证,以后我可不会给你们一毛钱。”
说完,无奈地看了眼张雅楠。
张雅楠会意,赶紧上前扶住周振庭,一边给他顺气,一边不冷不热地说,“你个糟老头子,真爱给橙橙添乱,橙橙不愿意给,就说明他们不配要,你逞什么能,显摆你有几张假支票啊。”
她又看向差些被掰折了手指的田芳,老脸上似笑非笑,“女士,你现在这个样子怪难看的,就跟刚开化的野人一样,是不是文明的脚步太快了,你没跟上啊?猴子不是都跑得挺快的吗?”
几句话逗得旁边好几人发笑。
田芳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她懵懵地看向安建国,安建国一脸无语,“说你是猴子呢。”
田芳这才明白,破口大骂,“老太婆,你才是猴子呢,你们全家都是野猴子。”
张雅楠神色未变,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优雅地看着田芳,“难看的那个应该才是猴子吧,我可比你好看。”
田芳死死地盯着张雅楠,张雅楠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浑身上下贵气逼人,田芳瞬间在气场上就输了一半。
她张了张嘴,眼睁睁地看着张雅楠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带着周振庭离开了安家。
而此时,周听寒眼神冰冷地扫了安建国和田芳一眼。
那目光让两人瞬间噤声,脊背发凉。
他不再理会安建国夫妇,一手紧紧拉住安橙,快步离开了安家。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梁凌也赫然在列。
梁母看着这场闹剧,撇撇嘴,对梁凌低声说,“看看,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还好你没跟安橙结婚,不然以后有的是这种鸡飞狗跳的糟心事!”
梁凌却没有回应梁母的话,他正看着周振庭和张雅楠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和顾乔伊走得近,顾乔伊为了炫耀自己的家族,曾说过她家和虹泰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有点远亲关系,还给他看过一次家族合影,指着上面一位气质雍容的老夫人说那就是虹泰的董事长夫人。
当时他只是随意一瞥,但那张脸和刚才那位被田芳辱骂的老太太几乎一模一样!
再加上他知道周听寒的母亲是上海人,背景不俗。
一个惊人的猜测在他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难道……
就在这时,田芳还在不依不饶地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嚷嚷,“一群骗子,今天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真的像猴子,像小丑。
梁凌看着她那副愚蠢而不自知的嘴脸,冷笑一声,走上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支票的碎片,看了一眼上面的银行印章和部分数字。
然后他将碎片重新扔回地上,用脚踩过,对着田芳冷冷地说了一句,“鼠目寸光。”
说完,他不顾田芳错愕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田芳受了不少气,现在还被梁凌这么羞辱,起红了脸,冲着梁凌的后背说,“没用的东西,被一个修车工抢了老婆,你八成不是个真男人。”
梁凌背脊一僵,但没回头。
梁母立马维护自己的儿子,“安家有你这种臭不要脸,还偷人的女人进门,真是家门不幸,要不是你,安橙也不会跟安家断亲。”
田芳被踩到痛处,恼羞成怒,“安橙那种贱人不就是怕自己卖身的钱被我们给要了,才想着撇清关系?你以后她是什么好货色。你儿子却连这么个货色,都不要,舔着脸上门当接盘侠,你有什么……啊……”
她被梁母一把薅住了头发。
两个女人厮打起来。
书记实在看不下去,找人拉开了田芳和梁母,对田芳喝道,“家和万事兴,看来你是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然后对安建国训斥说,“大过年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