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臣子们都很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尽可能多的攀咬其他官员和豪绅,给朝廷和朱载坖施加压力,朱载坖总不能真的把朝廷上下的官员都像太祖朝那样杀一遍吧?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他们采取的方式就是大规模的攀咬,当然,他们也确实是些软骨头,扛不住厂卫的讯问。
但是这些卷宗就使得申时行等重臣们极为难堪了,重臣们口口声声说的厂卫暴虐,结果这些畜生自己在诏狱里面就开始攀咬起来了,而且对于这些重臣们来说,他们更加害怕的是这些人咬到自己身上来,这才是最可怕的,毕竟这些高官重臣,也不是活在真空中的,或者说他们的屁股也不见得多干净。
毕竟在水至清则无鱼,朱载坖也很清楚这一点,虽然也采取措施严厉打击贪墨,但是一些人情往来等事项,总归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这些手握重权的阁臣们,肯定是各方竞相讨好的对象,也许哪次三节两寿,收了某人一件贺礼,这孙子进了诏狱,就攀咬自己受贿怎么办?
一两个的攀咬他们当然不怕,朱载坖也不可能就因为几个身在诏狱的犯官就处理朝廷重臣,但是咬的人多了呢?毕竟三人成虎,这可不是小事,所以重臣们很快明白了过来,要让这些人闭嘴,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