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战斗局势显然已经与之前不同,在松本岗前到来之前,联军已经占据优势,宫本剑藏已经必死无疑。
然而现在形势逆转,宫本剑藏不仅不会死,而且他还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消灭樱木血。
攻入森凉堡内的铁御卫们都被毒虫给咬了,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叫唤,动弹不得。
而联军中的扶兰士兵都已逃出了森凉堡,到了森凉堡的前门外。
还有一部分没有被毒虫沾上的铁御卫则是逃到了森凉堡后面的后花园里。
毒虫们没有肆无忌惮地铺张开来,它们维持着刚才的势力范围。
而那些扶兰武士,他们虽不被虫咬,但是他们也怕这毒虫,他们也并不清楚这些毒虫的性子,所以,他们这些武士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原本在森凉堡里面的武士,他们一个个都站在原地,不敢进也不敢退,就怕毒虫也会沾上他们。
而那些在森凉堡外面的武士(这些武士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刚从防线上撤回来以增援森凉堡的),他们也是只能围着那些敌军,他们也不敢往里冲进去。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僵持的战况。
联军士兵被大批的扶兰武士包围着,在这批扶兰武士的身后,还有一大批身着异服的扶兰人,这些扶兰人就是毒蛊军。
毒蛊军士兵的脸上都抹着五颜六色的颜料,他们像是不会说话似的,一个个像哑巴一样沉默寡言。
他们的手臂上还盘绕着活的蛇,那些蛇在他们的手臂上游来游去,却并不伤害他们,看起来真是万分诡异。
不止是联军士兵害怕这些毒蛊军士兵,就连那些扶兰武士也害怕这些毒蛊军士兵。
要不是毒蛊军向扶兰武士说明大家是自己人,那些扶兰武士也都得吓得逃跑了。
而联军士兵原来挖的那几条地道,此时也早已被毒雾填满,这毒雾非常呛人。
所以,这边的联军士兵无法通过地道往外逃,另一边剩余的那些联军士兵也无法再通过地道往森凉堡这边提供支援。
现在,联军士兵不敢往外打,扶兰武士也不敢往里攻,双方反而是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停止了打斗,就那么僵持着。
而那些毒蛊军士兵则在最外层构成了一个包围圈,他们和他们的蛇一起,形成了一道令人恐怖的防线。
南番云和樱木血被骆顺和扔出去,扔在了竹野信手下们聚集着的那片地方。
他俩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才是看见了那些毒蛊军士兵。
他俩也是被那诡异的气氛给吓着了。
虽然说南番云和樱木血也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但是他俩从前也并未真正见识过毒蛊军,这还是头一遭。
那些蛇在毒蛊军士兵的手臂上盘绕,蛇头晃来晃去,可怕的蛇舌头向外伸出,蛇牙清晰可见,真是令人胆寒。
如果松本岗前现在带领毒蛊军来夺岛主之位,那他也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因此,现场的这些扶兰武士也没有真正地把毒蛊军当自己人,这些扶兰武士现在可得两头防,他们既要防联军士兵,又要防身后的毒蛊军。
别看毒蛊军只有区区五千人,他们现在可是最令联军士兵和扶兰武士害怕的一支武装力量。
骆顺和紧接着也从里面逃了出来,他也是才刚看见毒蛊军的这副架势。
他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人的天性是怕蛇,就算你有高的武艺傍身,但是看见蛇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恐惧,这是刻在人骨子里的记忆。
他看着这眼前僵持的局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毒蛊军那阵势也是让他害怕,他也不敢去攻击毒蛊军。
宫本剑藏想要乘胜追击樱木血,但是他被反锁在正殿里,一时冲不出去。
他气急败坏,举起刀,就朝那名蜷缩在墙角处的翻译走了过去。
樱木血和南番云逃跑的时候,根本就没顾上这名翻译,没带他一起跑,此时,他就成了宫本剑藏的出气桶。
宫本剑藏走过去,骂了句:“我让你再做樱木血的狗!”
说完,他将刀一挥,便砍下了这名翻译的脑袋。
翻译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最后滚到了松本岗前的脚边。
松本岗前看了看这颗血淋淋的脑袋,有些于心不忍,便对宫本剑藏说:“他就是个翻译,你何必怪罪于他?如果没有他做中介,你也听不懂那帮嵩麟人的话!”
宫本剑藏气呼呼的,也不把松本岗前的指责当回事儿。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借毒蛊军之力,消灭樱木血,可绝不能再让他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
宫本剑藏赶紧吩咐松本岗前,说:“这大门肯定是在外边被人给锁死了,你快点,能不能想办法打开这扇门,我得赶紧出去宰了樱木血那个王八蛋!”
宫本剑藏此刻和松本岗前说话时的语气,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恭敬了,宫本的语气有些颐指气使,这是宫本的本性。
刚才他在死局中,盼着松本救他的命,所以他说话才恭恭敬敬。
松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