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姚观的铁御卫,见到姚观就这样毫不留情地砍掉了孙法的脑袋,不免都有些惊讶。
但是他们想想,这孙法也确实该杀。
这孙法说不上是什么坏人,但确是一个蠢人,蠢人为将,且得王爷宠幸,这实在是整支军队的悲哀。
所以,大家也没有反对姚观的行为。
姚观也不管孙法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一脚踢开了孙法的脑袋,对其他铁御卫说:“我们继续走,快!”
那些被软禁在大本营后方的铁御卫,他们当然也是听出了外面的厮杀声,作为军人,他们对这种战斗的声音是极为敏感的。
但是他们又很清楚,他们自己没有生兵变,那么,这战斗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北岭枝雄他们打仗输了,被姚大人率兵打上门来了?”
有一名铁御卫这样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不禁纷纷窃喜,有了一阵骚动。
毕竟他们还是拿自己当成铁御卫的,他们还是希望姚观胜利、希望北岭枝雄失败。
但是,这种欢喜的骚动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他们很快也就是意识到,就算是姚观打了胜仗,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是一群早早就向敌人投降了的叛徒罢了。
他们在心里都有些担忧,如果是姚观打胜了,冲到了这个大本营里来,那么,也不知道姚观会怎样处理他们这些叛徒、俘虏。
这些铁御卫们的心里都充满了矛盾,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处境确实都很尴尬。
他们想钻到帐篷外面去看看,但是也没人真的钻出去。
他们担心外面依旧有扶兰兵看守着,他们不想惹事。
而且,他们现在的心情也都比较沮丧和复杂,沮丧已经吞食掉了他们的好奇心,他们也不想管外面究竟是谁在打谁了,只想随波逐流。
所以,虽然这里有满满当当的几十个大帐篷,但是,这里却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生任何骚乱。
这些铁御卫,就像一群已经被驯服了的羊。
姚观带领着他的手下,很快便赶到了这里来。
这里依然还有留下来看守俘虏的十几名扶兰兵。
这十几名扶兰兵与姚观带来的铁御卫生了战斗。
当然,这十几名扶兰兵不是铁御卫的对手,他们很快就死光了。
姚观授意他手下的一名铁御卫出来喊话。
这名铁御卫走到那些大帐篷前,他扯开嗓子大喊:“兄弟们,铁御卫的兄弟们,你们快出来,姚大人来了,姚大人来带你们回去了!
我们重建玉楼军,打个大胜仗,然后一起回家去!
我们不要上扶兰狗贼的当!
我们铁御卫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当敌人的俘虏!
兄弟们,我们跟着姚大人一起回家!”
响亮的喊话声传遍了各个大帐篷。
许多铁御卫开始走出来。
每个大帐篷的门帘,都被掀了开来。
这些被软禁的铁御卫们依旧心情复杂。
他们不知道姚观会怎样处理他们,也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姚观,而且,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继续听王爷的话。
现在,到底谁才是他们这些铁御卫真正的指挥官,他们也不敢擅作判断。
如果姚观才是叛贼,而王爷代表了皇命,那么他们这些铁御卫是只能在这扶兰军营里继续当俘虏的。
所以说,一条龙,不能有两个头,否则队伍没法带。
姚观显然清楚大家的顾虑。
他登上一块大石头,他向众多铁御卫说:“兄弟们,你们受苦了,我知道,你们是受孙法、程丰收、宋先廷这三个奸人所蒙蔽,所以才会走到这步田地,我不会怪罪你们,相反,我依旧需要你们。
希望你们能尽快回到我的队伍中来,以扞卫铁御卫的名誉。
我们需要尽快打赢这场仗,以完成皇命,只要完成了任务,我们就能回到嵩麟国去,去和我们的家人团聚!”
说完,姚观将心麟剑插在地上。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假圣旨,说:“我在嵩麟国受皇帝亲命,来执行此次任务,临行之前,皇上给我一道圣旨,嘱咐我在必要时使用,现在,我就宣读一下这封圣旨的内容。”
众人顿时神情肃穆。
姚观说:“圣旨到——宣——”
所有铁御卫全部跪下。
哗啦啦的一大片,几万铁御卫都跪下了,现场安静得可怕。
姚观朗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嵩麟王朝乃泱泱大国,世代君王皆施恩于四方,各方诸侯无有不敬我朝廷者。
然有扶兰小国,狼子野心,凶顽残暴,不断派盗匪渡海前来,袭扰我沿海百姓,实为可恶。
盗匪所过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乃我朝心腹大患。
今朕特命姚观为特使,借江南王与铁御卫之力,登扶兰岛,除宫本剑藏,助樱木血登上岛主之位,以缔结友好情谊,断绝盗匪祸患,还百姓太平生活。
朕将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