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兵们紧赶慢赶,分三路前进,他们穿越了几重火线,终于将姚观的口头命令和印有虎符的信都分别送到了三虎的手里。
按照嵩麟国原来的调兵遣将原则,那是上将手中的半枚虎符必须要与出征将领手中的半枚虎符完全拼合,那命令才能被执行,但是,这支玉楼军是临时拉起来的,军队配置并不全。
姚观手里只有一枚原本属于王爷的虎符,他也不可能把这一枚虎符分给几个人,所以,他就只能是将虎符图案复杂的一面蘸上红色印泥,在信纸上印了一个印,以作证明,证明送信兵所说的是真实的,是他姚观的亲口命令。
孙法、程丰收、宋先廷收到虎符信纸,他们也理解姚观的这一做法,毕竟军中现在也没有什么虎符可用。
他们听送信兵把姚观的命令说完,也没有怀疑这命令的真实性。
因为姚观现在要他们回援,要他们去从侧翼奇袭北岭军队,这也是符合战场实际情况的。
孙法、程丰收、宋先廷虽然不在一处,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接受了姚观的这一命令。
他们虽然对姚观有意见,但是还懂得以大局为重。
他们不能让北岭枝雄把玉楼军给消灭了。
于是,三虎与姚观相配合,开始给北岭枝雄布下了一个陷阱。
北岭枝雄一心要消灭姚观的主力部队,以免让玉楼军主力攻到东星城、伤害到森凉堡的安全,所以,北岭的注意力全在前方,他对敌方其他小股部队的动向并不关心。
因为他明白,敌方的任何小股部队到了东星城外,都只会被武士一族给消灭。
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而正是由于他的这一点自信,使得他没有好好注意孙法、程丰收、宋先廷这三支部队的异动。
姚观率领主力部队,大张旗鼓地从正面开始向北岭枝雄的主力军队起进攻。
不过当然,这种进攻只是佯攻,姚观没让自己军队的士兵真去和敌军玩命。
姚观让自己的部队上前去打一阵,即退回来。
如果北岭的军队不追击,就再上去打,再退回来。
这种进攻,更像是骚扰。
北岭枝雄的军队见敌打了不久就后退,以为敌军是胆怯,便要追击,但是北岭不上这种当。
北岭知道敌军这种打法只是佯攻,是想诱敌深入,所以他才不会上当。
所以北岭严格命令军队不许追击,只许原地待战。
于是,姚观的主力军队不断去攻击、又后退,攻击、又后退,就打得北岭枝雄的前方部队很烦。
而且北岭枝雄的前方部队已经知道这是骚扰战法了,也就不再当真认真去打,见敌过来,也就只是应付一下了事,没有了那股拼命的劲儿。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姚观先搞骚扰战法,就是想要打掉北岭枝雄先头部队的锐气。
这时候,姚观又派一支部队前去进攻。
这支部队攻到北岭枝雄的先头部队前面时,这支先头部队也没当回事,他们只是摆好了防御姿势,准备应付一下就完了。
谁知,姚观派出的这支进攻部队,此时纷纷向前方抛出火油罐。
这些火油罐远远飞起,呈一条条抛物线,掉入了北岭枝雄的先头部队阵中。
火油罐落地即碎,火油流了一地。
那些火油在地上肆意流淌。
北岭部队的士兵现了这是火油,大叫不好,但是已经来不及。
只见从玉楼军的阵中射出了一支支火箭来。
火箭落入火油中,那熊熊的火焰就腾地一下子蹿了起来。
一时间,在北岭枝雄的先头部队阵中,燃起了一团团的烈火。
这些烈火就像一个个在跳舞的魔鬼,它们无情地缠绕着每一个士兵,誓要将这些士兵烧成灰烬。
士兵们在火中鬼哭狼嚎,有人往前跑,有人往后逃。
往前跑的自然是被玉楼军砍死,往后逃的却是将火焰进一步扩散到了北岭军中。
后面没着火的士兵想救前面着火的士兵,于是就有士兵去打水,有士兵去拿东西扑火,但效果甚微,反而激起了一团团骚乱。
北岭枝雄大军的前阵已乱。
而三虎按照约定,以火光为号,开始行动。
他们的三支军团,分别埋伏在北岭枝雄大军的左、右、后三个方向,姚观的命令是,以火光为号,三虎分别向北岭枝雄的部队起进攻。
此时,北岭见前方部队已乱,便无法再让军队原地待战,那样下去只会让士兵们看见同伴被烧成焦炭,会让他们不战先怯、丧失进攻的勇气。
那样的话就全玩完了。
于是北岭枝雄当机立断,让军队全部往前冲,去杀光玉楼军。
北岭的进攻命令一下,北岭军队中的士兵纷纷英勇地往前冲。
他们的冲锋里充满了仇恨与愤怒,因为他们刚刚才都目睹了同伴与战友们被烧死的惨景,这种惨景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想要复仇的火焰。
所以北岭的进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