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客商能够在骆顺和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进这个帅帐,那么,可想而知,这个客商的武功肯定是不俗的,甚至是高的。
于是,骆顺和的疑惑就来了。
既然这个客商的武功是很好的,那么之前在客栈的房间里,他为什么会那样轻易就被骆顺和的点穴功夫给击昏?
“难道,他在客栈里是假装被我给点穴击昏的?”
骆顺和不禁想。
所以,骆顺和此刻没有贸然出手。
他只能是静观其变。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骆顺和已经经历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了,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都见识过了,这让他比从前多出了几分冷静和沉稳,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最好是静观其变,这样也能保护自己。
这名客商没有多看骆顺和一眼,他似乎也没有把骆顺和放在眼里。
他大大咧咧地笑着,径直朝着南番云走去。
他用扶兰话对南番云说:“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樱木血,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他,哈哈哈。
但是,我想你可以相信天机盟——”
“天机盟?”
南番云顿时呆愣住了。
南番云是率领部队的武将,他当然听说过天机盟的威名,天机盟是神之宗派,充满神秘、充满威严、更充满力量,据说这天下生的所有大事里,都有天机盟的影子。
如果你还没有遇上过天机盟,那只能说明你还没有经历过天下大事。
南番云的注意力全被这个客商吸引住了,他握着匕的手,都不自觉地是收了回去,离开了樱木血的脖子。
樱木血也是被这个客商的话给吸引住了,他身为扶兰岛柱石、身为一个武将,自然也是听说过天机盟的威名。
只是樱木血没想到,“天机盟”
这三个字,竟然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南番云和樱木血之间,暂时解除了那种僵硬的对峙状态。
他俩现在都是充满疑惑地看着这名客商。
他俩都想:“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提起天机盟?他想干什么?”
一系列的问题,都瞬间盘绕在南番云和樱木血的脑子里。
而骆顺和听不懂扶兰话,他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三人到底是在说什么、想什么。
但是他看见南番云不再用匕抵着樱木血的喉咙,这总是好事。
骆顺和就也松了半口气。
但是他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因为眼前这个客商莫名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可以确定,自己不是这个客商的对手。
南番云用一种充满警惕的语气问客商:“你是谁?你来我这里要做什么?”
客商轻轻一笑,说:“我是天机盟派来的使者,我叫松隆仁。
我来这里,是要代表天机盟,劝说你帮助樱木血,一起去推翻宫本剑藏的统治。”
樱木血听到这里,心里可是一下子乐开了花。
他原本还对这个松隆仁充满警惕,但是现在听他说他是代表天机盟来劝说南番云起义的,这樱木血瞬间就对松隆仁充满了好感。
他是真没想到,天机盟竟然也会来帮助他,真是天要他成王啊。
樱木血现在也不去怀疑松隆仁身份的真假了,只要松隆仁能帮他劝服南番云,那么松隆仁就是他樱木血的救命恩人。
南番云却不会就这样乖乖听话。
无缘无故跑出来一个人,称自己是天机盟的使者,南番云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呢?于是,他就问:“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身份?”
松隆仁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他把信交给南番云。
松隆仁说:“这是我们天机盟的长老,写给你的信,你可以看一下。
天机盟出的所有信件,都不是写在普通的纸上,我们用一种特殊的信纸,这种信纸上有一种白鸽标志的水印,一般人极难仿造。
另外,这种信纸,只要在水里泡上一小会儿,它就会完全溶解,消失于无形。
我相信,除了我们天机盟以外,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造出这种神奇的信纸的。”
南番云半信半疑,他皱着眉头,从信封里抽出了信。
信的内容是用扶兰文字写成,具体内容就是劝说南番云起义,要他帮助樱木血登上岛主宝座。
而南番云现在关注的重点倒也不是这封信上的劝降内容,他现在最关注的,是这封信的真伪。
他必须得知道,这封劝降书,到底是不是天机盟送来的。
万一这是樱木血设下的圈套呢?万一这樱木血和松隆仁是在配合着演戏呢?他南番云可不想上当。
这支骑兵部队是他的立身之本,一旦卷入战争,那可是祸福难料。
如果部队被打光了,那他南番云就血本无归了。
因此,南番云仔细端详起了这张信纸。
还别说,借着帅帐内油灯的光线,南番云还真的是在信纸上看见了白鸽水印。
而且这是一只绘制得十分精美的白鸽,绝不是什么粗制滥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