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政此时对姚观的告状,其实也正好说出了江玉楼的疑虑、说出了其他三虎的愤怒。
江玉楼心里现在也是在怀疑姚观串通敌人,但是他不好这么说,他不好立刻在明面上怀疑姚观。
毕竟没什么证据。
而其他三虎,他们损兵折将,自然也是迁怒于姚观。
姚观本来说好的是来偷袭,没想到反落入敌人包围圈,这明显是姚观的失误,他必须要为这些白白死去的将士负责!
四虎来了劲,七嘴八舌地在江玉楼面前说姚观的不是。
江玉楼也不话,任他们说,这也是帮他宣泄怨气。
而姚观百口莫辩,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怀疑樱木血的计划已经败露,所以敌人才会设下埋伏,又或者更糟,樱木血也许已经叛变。
假如樱木血已经叛变,那么玉楼军继续前进无疑就是送死。
姚观甚至想,搞不好这场战争从头到尾都是宫本剑藏与樱木血合伙做的骗局,目的就是让嵩麟国大军来送死。
说不定,是樱木血假意向江华钦示好,让嵩麟国兵,以此挑起战端,设计消灭一大股嵩麟国精锐军队。
假如真是这样,那他姚观是死罪难逃,就算回到圣都,也会被江华钦问罪砍头。
姚观想到这里,不禁害怕得全身一颤,汗毛倒竖。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心思去听那四虎说什么?他也只能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心事重重。
他得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玉楼向姚观呵斥道:“你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况?你说的内应呢?!
接下来的仗要怎么打?!”
姚观心中一片茫然,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禀王爷:“事突然,情况有变,属下暂时也不知道其中原委。
不过好在我们大军已登陆,属下认为,兵贵神,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向东星城推进,以攻占森凉堡,斩获宫本剑藏,占领此岛!”
没等江玉楼回答可否,钱政却已抢话,他对姚观怒吼道:“还按照原计划?我们要是再按照你的计划前进,非得死个干干净净!
我现在怀疑,你就是和扶兰岛上的人串通好了,骗我们王爷来这岛上!
你根本就是在帮宫本剑藏做事!
你一定是看王爷在嵩麟国垮台了,就想换个主子,你一定是和扶兰岛的人勾搭上了,就想把王爷的财宝和美女都献给宫本剑藏,以取悦你的新主子!”
骆顺和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战争才开始,钱政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江玉楼如果现在真的听信了钱政的谗言,把姚观夺权或者拘禁什么的,那这仗还怎么往下打?军队的指挥层出了毛病,这底下的士兵岂不是要军心大乱?
当下,骆顺和怒目圆睁,向钱政大喊:“大胆钱政,你竟敢在此对上司大放厥词!
姚指挥使是你的上司,他有问题,也只需向王爷交代,不需要向你交代!
你不过是个小小家奴,如果不是王爷和姚大人看得起你,让你领起一众兵马,你现在只是个海上枉死的鬼!
你不知恩图报,反而来这里挑拨离间,诬告上司,你是何居心!”
钱政听到骆顺和骂他是家奴,心中愤怒,但是他看到骆顺和威严的样子,又不敢还嘴。
毕竟骆顺和的本事太厉害了,他勇夺十船,这大家都看在眼里,四虎不敢招惹这骆顺和。
况且骆顺和有心麟剑在手,他要是现在杀了钱政,那也算先斩后奏,王爷不能拿骆顺和怎么样。
江玉楼看骆顺和动怒,便话说:“蒋兄弟,你也先不必动怒,钱政只是一时心急,所以出言不逊,大家别忘心里去。
但是姚指挥使的所作所为,确实也令本王身处险境,且让本王的大军受到重创,钱政他有点怀疑,也不足为怪。”
江玉楼这老狐狸,他不说自己怀疑姚观,就说钱政怀疑姚观,在明面上把责任全推给钱政,让钱政和姚观去相互掰扯,他到最后还能做个好人。
骆顺和就正色,向王爷进言,说:“王爷,战场情况千变万化,任何变故都是有可能生的,姚大人就算有计划在前,现在这计划突遭变故,也是正常的,是可以理解的,不能就此认为姚大人是叛徒。
那万一是姚大人的那个什么朋友叛变了呢?也未可知。
姚大人若真有心出卖王爷,又何必还要为王爷召集这六万铁御卫大军?他当初直接伙同田东桑,把王爷您掳劫到扶兰岛上,岂不省事?希望王爷明察!
如今我们已经登陆扶兰岛,敌人也已经知晓我们前来,未来的大战必定还是一波接一波的,希望王爷从稳定军心出,不要听信谗言,在这里自乱阵脚!”
江玉楼听骆顺和说的,也确实没错,姚观若真像钱政说的那样,是要把他的财宝和美女送给宫本剑藏,那姚观当初直接和田东桑联手不就完了,干吗还搞这么多曲折。
再说了,姚观毕竟跟随他这么多年,他也不想真的去怀疑姚观。
毕竟五虎没姚观那么有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