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五这时候却忽然是对马汉说:“兄弟,你刚才听见没有,那个女人,她叫蒋副指挥使为‘骆大哥’,是我听错了吗?”
马汉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没错,我也是听见她喊‘骆大哥’来着。
我开始还疑心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可是你现在既然这么问我,那么咱俩就都没听错。”
于五疑惑地说:“那她为什么要叫他‘骆大哥’呢?难道不是应该叫‘蒋大哥’才对吗?”
马汉就想了想,说:“这女人她不是蒋副指挥使的相好吗?那说不定她叫的是蒋大人他的小名或者乳名什么的,人又不是只能有一个名字。”
于五想想,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马汉说:“唉,管他呢,这是他俩的私事,我们不去操心。
反正我们只要对蒋大人尽忠就好,他也不会害咱们。
想今天,本来蒋大人是给了我们一个回洪苍大陆的好机会,可惜啊,老天不作美,非得搞出什么鲨鱼来。
唉,我们是走不了了。”
于五说:“蒋大人也不容易,他得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天天陪着王爷,这谁受得了啊?咱们都是男人,这痛苦滋味咱们懂。
要是换成是我,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强占了,那我早就拔刀子去砍人了。
蒋大人竟然还忍得了。”
马汉想了一想,突然放低了声音,就悄悄对于五说:“你说的不错,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
所以,这王爷他如今既然是睡了蒋副指挥使的女人,那么你说说看,蒋副指挥使他还会真的忠心于王爷吗?”
于五似乎是被马汉的话惊到了,不过马汉这话十分有道理。
江玉楼既然霸占了蒋孤云的女人,那么,蒋孤云又怎么还会甘心给江玉楼卖命呢?
于五对马汉说:“你的意思是,蒋大人并不忠于王爷?”
马汉说:“我按常理推测,应是如此。
不过,咱们也不能妄下推断。
那个狗屁的江南王,确实也不是个东西,他自己左拥右抱、花天酒地,让我们却去送死,打什么仗。
我们死了都是埋骨他乡。
反正我是不愿意给那王爷卖命。
我听蒋大人的。
蒋大人对咱们有情有义,将来万一他和王爷翻脸,我是愿意跟随蒋大人的。”
于五说:“我也愿意跟随蒋大人。
那个混蛋王爷,你给他卖了命,他也不给你什么好处,更不会念你忠义。
要不是当初皇上有命,让我们听心麟剑调遣,我才不会来赶这一趟差事呢。”
于五和马汉说着,收拾完了东西,就离开了这大舱房。
他们去另外存放好了大包小包里的东西,然后就又去喊了几个铁御卫,让他们去大舱房里值班。
这船尾的事情也就都算是安排好了。
骆顺和送宣凤羽回房,在通道上,他看见宣凤羽的脖子上还在流血,这伤口是田东桑劫持她时划下的,他就想拿块手帕给她把脖子包起来,但是他又没有手帕。
想起这手帕,骆顺和忽然就又想到了那块他遗落的赵小倩的手帕。
当初田东桑拿这块手帕威胁他,使他处处受制,直恨得牙痒痒。
但是他又确实搜过田东桑的身,田东桑身上没有那块手帕。
那么,这块手帕到底在哪儿呢?如果这块手帕依然在这艘船上,那么,只要被别人现了,那也早晚还是个麻烦。
骆顺和与宣凤羽在路上没有说话,他们一是怕别人听见,二是心里有话不知怎么说。
因为,当一切危险过去,风平浪静之后,赵小倩的问题,就成了他俩之间坚固的一个死结。
宣凤羽当然是爱骆顺和的,但是,她容不下赵小倩与她共享一个男人,她要骆顺和离开赵小倩。
必须要离开赵小倩。
骆顺和一定得答应宣凤羽这事才行。
他必须要和赵小倩一刀两断,宣凤羽才能好好继续爱骆顺和,否则她做不到。
她想把自己的这个要求和骆顺和说说。
她希望骆顺和能保持对爱情的忠诚。
到了王爷房里,房里空无一人,且有些凌乱。
毕竟姚观在这里斗杀了几名铁御卫,因此这房里肯定是有所破损的。
墙上有了刀痕,家具有了损坏,不过还好,血迹被清洗得很干净,估计大家也是害怕会被王爷责怪吧,所以能弄干净就尽量弄干净。
只是有些家具有了损坏,这不好换,铁御卫们也不敢擅自去换。
而宣凤羽现在并不在意这些。
她先进了门,然后把沉默不语的骆顺和往房间里一拉,接着就关上了门。
骆顺和知道她定是想和他说清楚赵小倩的事,他心里就有些慌张,说实话,和赵小倩的关系要怎样妥善了结,他骆顺和自己心里也没谱。
所以他怕宣凤羽和他说这事儿。
骆顺和就说:“你脖子上还在流血,你这里有没有布条,我给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