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嗜血的鲨鱼,它似乎是依然很饿,那横卧在船舱里的半截子尸体,在引诱着它,它想吃,但又吃不到。
它不断地撞击着船舱,似乎就是想要把头挤进船舱里,去吃那吃不到嘴里的食物。
骆顺和心中大骇,他也不知道这么个恐怖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大声问田东桑:“田东桑!
这是什么怪物?!”
田东桑颤抖着声音说:“是、是鲨鱼!”
骆顺和一听,才知道这恐怖的鱼妖原来就是鲨鱼。
以前在麒麟门学艺时,他们师兄弟几个人没事也爱出去听听说书人讲故事,那些故事里也有鲨鱼,当时听着觉得挺好玩儿,没想到,如今真见到了这个鲨鱼,它却是如此巨大又恐怖的东西。
面对这样的一个陌生又可怕的生物,骆顺和纵然有盖世的武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他也是个普通人,也怕怪物。
更何况这海洋,对他来说本就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还是田东桑熟悉这些海洋生物的性子,他看出来了,这鲨鱼是想吃那半截子尸体,它是因为想吃又吃不到,所以才狂躁。
田东桑赶紧向骆顺和大喊:“快,快,你把那躺着的半截子尸体,送进鲨鱼嘴里,它就不会闹腾了,它就是想吃人罢了!
那尸体的血腥味在引诱它!”
骆顺和想:你说得倒容易,送进鲨鱼嘴里,怎么送?鲨鱼咬我怎么办?
骆顺和紧张地看着鲨鱼,头也不回地对田东桑说:“这铁御卫是不是你杀的?你个王八蛋,你要是不杀人,这也没血腥味,也不会引来鲨鱼!
这密封门是不是你弄开的?你要是不开这门,海水不涌进来,鲨鱼哪里会现这里!
都是你这王八蛋害的!
你个扫把星!”
骆顺和骂归骂,但这对现状也无甚助益。
鲨鱼往海里钻了钻,又浮上来,再往海里钻一钻,又浮上来,它对这个大舱房是念念不忘。
骆顺和倒是想把这半截子尸体喂给鲨鱼吃,但是怎么喂?而且他也不敢靠近那鲨鱼。
万一不慎,被鲨鱼咬到,可就完了。
骆顺和运起内功,出气劲,直接把那半截子尸体给打进了海里。
鲨鱼看见那半截尸体从门口飞出来,“扑通”
一声掉进了海里,它赶紧转身去扑那尸体。
它从船尾处转身,向那尸体飞出的方向一跃,然后便也“扑通”
地入了海。
但是当然,它这“扑通”
一下,激起的水花可是要比尸体入海激起的水花大得多。
那汹涌的海浪,全从密封门外打进了舱房里。
骆顺和身上全被血水打湿了。
密封门的门口外,又只剩下了空空的大海。
鲨鱼走了,银色的月光铺满了不安分的海面。
而在片刻之前。
姚观搂着闻倩,正在情不自禁地热吻她。
闻倩闭着眼,秀美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她抚摸着姚观结实的后背,愿意被他这样火热地吻着,她是真想把自己融入姚观的生命里,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
她张开樱唇,与姚观热吻。
多少年了,她渴望真正被爱,却又得不到爱,如今她被姚观这样甜蜜又温柔地拥抱着、宠爱着,她真是幸福得像要融化。
而姚观也是幸福得难以言语,闻倩是那样灵动、那样娇美,她令他朝思暮想,而现在,她就那样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俏脸微红,神态妩媚,对他百依百顺,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刻。
闻倩刚才为了帮姚观圆谎,自己撕破了自己的衣服,此时,她那冰清玉洁的肌肤,有不少就裸露在衣服的遮挡之外,散着美丽而诱人的气息。
而姚观,因为刚才要闻倩帮他缝合伤口,他的上身也是完全裸露着的。
此刻二人情浓,紧密相依,虽无云雨之举,却也有肌肤相贴之实,两人心中都是火热得怦怦直跳。
姚观不能自禁,开始热吻闻倩的脖子、锁骨、肩膀。
而闻倩媚眼如丝,也紧紧搂抱着姚观的脑袋,愿意给他亲。
而就在此时,船身却在微微颤动。
这点颤动不明显,平常这艘大船在海洋上航行之时,那摇来晃去的,幅度要大得多。
但是,此刻船身是停泊着的,海面又颇为平静,这一点小小的颤动,就引起了姚观的警觉。
姚观就停止了亲吻。
他从闻倩的胸前抬起了头来。
船身又微微颤动了几下。
闻倩正沉浸在姚观火热的爱抚与亲吻中,却现姚观突然停了下来,她不禁就感到奇怪,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身体上有哪里不好看,让姚观失去了兴趣。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姚观,却现姚观似乎并不是对她的身体失去了爱意。
她看见,他脸色凝重,聚精会神地似乎正在倾听什么声音。
闻倩温柔地问他:“你怎么了?”
姚观说:“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