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观简单地为骆顺和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房间,然后,他便又重新走出船舱,去寻找骆顺和。
他想过了,如果被江玉楼或江玉楼的亲信看见他在活动,他就说自己的头晕好了,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尴尬。
反正头晕这事也没个准,晕不晕的全由自己说了算。
江玉楼现在新封了五虎将,这五员猛士,可都是拼死护着江玉楼一路外逃的人,他们既有一定的本领,现在也受江玉楼器重。
姚观有预感,这五人将会慢慢成为江玉楼最亲信的人,会慢慢取代他姚观的位子。
所以姚观得步步小心,免得被人在王爷面前说坏话。
姚观找到了船尾,看见骆顺和一个人坐在船尾的甲板上,正在拿着一个酒壶自己喝酒。
船上的灯笼并不很亮,海风吹来,灯笼都摇摇晃晃的。
昏暗的光亮照着船尾甲板上的骆顺和,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只有忧伤和苦闷的气氛明白无误。
姚观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
他走向了骆顺和。
还没等他走近,骆顺和已是看见了姚观。
骆顺和怒目圆睁,丢开酒壶,“噌”
一下就从甲板上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他直扑向了姚观。
他二话不说,把姚观按在地上,对脸就是一拳。
姚观举起双臂挡住骆顺和的拳头。
骆顺和又往他脸上揍了一拳,姚观依旧拿双臂举起挡着。
骆顺和的拳头打得很猛烈,姚观的手臂都快要被打断了,姚观痛得咬牙闭目。
姚观得拼命护住自己的脸,否则,这脸要是被打坏了,那江南王问起来,他该怎么说?一说就穿帮。
姚观手臂被打得太痛,他忙不迭地说:“兄弟饶命!
兄弟饶命!
快住手!
切莫让人给看见!”
骆顺和心里不解气,就又往姚观肚子上揍了几拳,姚观也没做抵抗,让他打。
姚观知道骆顺和也是心里又气又怒,所以要打他,他知道骆顺和也并不是想打死他,只是想出出气。
骆顺和要真想打死姚观,那一拳下去,姚观身上早就是个血窟窿了。
骆顺和闷声不响地往姚观肚子上揍了几拳,然后便愤怒地丢开了姚观,站了起来。
姚观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姚观刚才在餐厅里吃了不少酒菜,现在被骆顺和狠狠揍了肚子几拳,他肠胃痛得就要呕吐。
姚观站起来,趴到船舷上,就往外翻江倒海地呕吐。
他现在这呕吐的一幕,要是让人看见了,报告给江南王,江南王倒是会增加几分对他的信任,以为他真是喝酒喝难受了。
姚观呕吐完了,回转身来,无力地跌坐在甲板上。
他揉揉自己疼痛的肚皮,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对骆顺和说:“幸亏你没打到我脸,否则,明天王爷看见我脸肿了,问我怎么了,我该怎么说?”
姚观这样说,一方面是开玩笑,调节他和骆顺和之间的紧张气氛,另一方面,他也是在提醒骆顺和:不要过火,否则咱俩都得暴露。
骆顺和当然也明白姚观的意思。
但是骆顺和的怒火是不能平息的,毕竟他的女人如今是王爷的玩物,换了谁都受不了。
骆顺和怒指着姚观,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到底怎么回事?!
你都给我说明白!”
骆顺和声音不大,低低沉沉的,但是他说得相当严厉。
姚观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他把这件事情的经过都详细地说给了骆顺和听。
姚观对骆顺和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出去抓宣凤羽前,曾对你说‘兄弟,以后不管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我和你是一条心。
在这几万人中,只有我和你,是真正的肝胆相照之交’。
我还对你说‘兄弟,大丈夫一定要能屈能伸,为了成就大事业,有时候是必须要忍辱负重的,你懂得吗’。
这两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骆顺和想想,姚观在出之前,确实曾经特地来和他说过这两句话。
他当时就觉得姚观突然对他说这种话真是怪怪的,像是别有什么深意似的,如今想来,真是一切早在暗示中。
姚观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毕竟这事是我动手做的。
我也知道你难受,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现在心里的痛苦。
可是,我还是只能把我当初说的那两句话重新送给你,那就是,在这六万人中,只有我和你是战友,是真正的一条心,如今我们皇命在身,你必须要忍辱负重,做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江山大计。”
骆顺和依然想揍姚观,但是,姚观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他不能为了一个宣凤羽就把整件事搞砸了。
感情在道理面前,是没有优势的。
感情也是拗不过道理的。
宣凤羽如今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