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蒙这一帮恶徒,来到悦来客栈,就让小喽啰们把这客栈的各处出口都封堵了,客栈里的所有住客,都成了这帮恶徒的人质。
住客们要往外闯,曾蒙这帮恶徒,就对住客们又打又杀。
弄得这悦来客栈里是鸡飞狗跳,血溅处处。
骆顺和所带来江南的十个师兄弟,今日都恰巧被骆顺和允许休假,他们哪儿也没去,都各自在房里睡觉的睡觉、读书的读书、打坐的打坐。
客栈里起初有些闹腾,他们也没在意,因为之前也有过住客和伙计大吵大闹的情况生,所以他们还以为又是出了什么住客的纠纷,并没放在心上。
但是后来,这十个师兄弟听听那动静不对劲,怎么像是在杀人和死人,闹得还挺沸腾,于是他们就都出了房,看见了曾蒙一行人,在滥打滥杀。
崔迁他认得狗踏和牛推呀,他们打过架。
崔迁心中暗想:“不好了。”
而且崔迁他和骆顺和去醉金帮的总舵中侦查时,也曾经见过曾蒙他们几个邪派高手,崔迁听骆顺和说过他们的故事。
因此崔迁心中知道今天大事不好了。
崔迁想找骆顺和,可是他转头四顾,却哪儿也不见骆顺和。
他想:“咦,骆师兄他人呢?到哪儿去啦?”
但是聂浩年纪还小,他不太清楚曾蒙、寇行、蒋远、狗踏、牛推这五人的实力,对于眼前的危险,他还没有充足的估计。
麒麟门的弟子们,无论自己的武功强弱,总是会莫名地拥有一种优越感。
麒麟门是天下第一大宗派,无人敢惹,所以身在麒麟门中,便总会有些傲气。
这傲气有时候是好事,可以未战先令敌人胆寒,但这傲气有时候也是坏事,会令人盲目自信,轻敌大意。
聂浩年纪小,锐气足,在邪魔外道面前,他始终有着一股凛然的傲气。
聂浩见这一群打扮得像牛鬼蛇神一样的凶徒,在客栈里封门堵窗、滥杀无辜,不禁就义愤填膺、怒冲冠。
他拔出剑来,大吼一声:“何方凶徒,在此放肆!”
他吼完,即翻过二楼护栏,跳下来,跳到了乱哄哄的客栈大堂里。
其他九个师兄弟,原本还没想这么早就跳下去,毕竟这帮凶徒的目的和功底都还未知,他们不想这么早就动手,以免有诈。
但是,聂浩心思单纯,见不得凶徒滥杀无辜,他已经跳进了人群中,与凶徒们动起了手。
于是这九个师兄弟就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只好纷纷拿出武器,从二楼跳下一楼,加入到了客栈大堂的混战中。
那些行凶的小喽啰们,自然不可能是这麒麟门十个高手的对手,小喽啰们很快就被打趴下了,那些百姓住客,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醉金帮的人不再对普通住客动手打杀。
因为曾蒙他们打杀百姓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引得这麒麟门的一班师兄弟们出来现身。
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自从这十个师兄弟从二楼上现身,并且跳下来,曾蒙、寇行、蒋远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谁也没动手。
曾蒙还看得笑眯眯的,就像看着眼前有一群小孩在嬉戏。
他完全就不把这十个麒麟门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包括骆顺和在内的这十一个麒麟门高手中,年纪最大的,是麒麟门兑部的一名优秀弟子,名叫王盔阳。
他今年二十九岁,一直在兑部中修习忍术,本领非凡,可上天入地,可暗杀爆破,是兑部中的出类拔萃者。
可以说,在这下江南的十一名师兄弟中,除去骆顺和以外,武功最好的就是他王盔阳了。
再加上王盔阳他的年纪最大,所以骆顺和不在的时候,这一班师兄弟们,一般都以王盔阳为领,凡事听他的安排。
王盔阳心中也纳闷,不知这骆顺和去哪儿了。
但是眼下事情紧急,也容不得他去找人。
他只能先把责任扛下来,努力去想办法解决好眼前的事情。
麒麟门办事,从来讲究先礼后兵,从不滥杀无辜。
所以,王盔阳让师兄弟们把那些行凶作恶的小喽啰们都打趴下以后,就也不再继续动手。
他向前一步,先向曾蒙行一小礼,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今日为何到此胡乱杀伐?须知上苍有好生之德,客栈里的这些住客,显然与阁下一行人素不相识、无怨无仇,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这些普通老百姓。
有事有话,咱们都可好好商量。”
王盔阳把话说得十分谦逊,其实他心里也有数,这些人,肯定是醉金帮派来的高手,为的就是找他们麒麟门的人复仇。
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并没有这么说。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来的这批人,不是普通杀手,他们十个师兄弟,今日可能凶多吉少。
曾蒙对王盔阳冷冷一笑,说:“好好商量?哎唷,你们名门正派的人,说话都这么虚伪的吗?你们带着铁御卫来查抄我们的制药工坊、屠杀我们工坊中的兄弟们时,可曾跟我们好好商量过?今天我们来这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