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几个受了重伤的杀手,倒在那驿馆里,狗踏和牛推是没有办法把他们给抬回来的。
于是金沐胜就派了一些人,去驿馆里,把那些重伤的杀手给运了回来,好好医治。
金沐胜在想:“麒麟门的人到底想干吗?”
麒麟门派出了武功这样高强的两个人,来保护宣亚帧,是不是就说明,嵩麟国海军涉毒一事,麒麟门已经知晓?麒麟门来多管闲事,会不会搅黄了醉金帮的生意?麒麟门后续还会不会出什么招,来对付醉金帮?
金沐胜不敢想象。
他感到惴惴不安,他在心中反复思量,莫名就觉得有危险在靠近。
他想暂时夹起尾巴,看看风头再说。
他想让手下的全部制毒工坊停止工作,人员都分散躲藏起来,化整为零,躲避风险。
但是,海军那三百箱“逍遥散”
的生意,又迫在眉睫,生产不能停,否则肯定来不及制造出那三百箱逍遥散来。
那可是三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呀!
必须赶在海军所要求的十天内,把那三百箱逍遥散全部制作出来,而且药丸的功效还一定要好,不能掺假。
制毒工坊的工人们,现在每天白天黑夜不停地制作,都尚嫌来不及,如果让他们此刻全部停工,去分散躲藏,那还怎么做成这笔生意?
金沐胜心中犹豫不决,他反复踱步,很是焦虑。
狗踏和牛推问金沐胜什么事,金沐胜把他的忧虑一说,狗踏和牛推就劝金沐胜,不要多想,可能啥事也没有呢。
毕竟三百万两白银的生意啊,不能说放手就放手。
狗踏说:“麒麟门来金爵县,到底想干啥,这还未知,我们怎么能把制作逍遥散的工坊给停了呢?那三百万两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三百万哪!
万一麒麟门屁事没有,我们却把生意给停了,三百箱药没制作出来,那我们后不后悔?所以,这生意不能停。”
牛推也说:“就是啊,帮主,三百万两白银呢!
去哪儿一次性搞这么多钱?您要是真担心有事,我们就把总舵仓库这里的存货全部转移了,我们总舵的人化整为零,去躲藏起来。
但是,工坊绝不能停。”
金沐胜一听有理。
就按狗踏和牛推说的办。
金沐胜让各处工坊,继续日夜赶工制毒,而这总舵仓库里的存货,全部转移,人员也化整为零,各自躲藏,看情况再集合。
而另一边,骆顺和与崔迁,把宣亚帧父女救到了悦来客栈。
宣亚帧和宣凤羽惊魂未定,两个人心中都惧怕得很。
尤其是宣凤羽,她年纪尚轻,没经历过这种生死大事,她抱着骆顺和,心神都吓得散乱。
她紧紧地抱着骆顺和,就像抱着一个保护神,到了悦来客栈了,她还不能放手。
这就弄得骆顺和很尴尬了。
他毕竟是个青年男子,还没被姑娘这样抱过。
他刚才抱她,那是为了逃走,没办法。
现在落地了,安全了,宣凤羽这样一个漂亮的少女却还依旧抱着他,这就让他很脸红。
骆顺和拍拍宣凤羽的肩膀,说:“姑娘,姑娘,没事了,安全了。”
宣凤羽这才清醒过来,松开了抱着骆顺和的手。
她也挺尴尬的,就向骆顺和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侠士救命之恩!”
然后她就脸红地跑开了。
宣亚帧心中虽也受惊,但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官员,不会被吓得迷迷糊糊。
他心中只是极度惭愧,惭愧自己害了女儿,害得她差点和自己一起死于非命。
宣亚帧心中充满了对眼前这班白衣人的感激之情,他向崔迁和骆顺和行礼,说:“感谢壮士搭救,不知两位壮士尊姓大名?从何处而来?”
崔迁就说:“我叫崔迁,他叫骆顺和,我们都是麒麟门的弟子,后面那几个也是我们二人的师兄弟。
此次骆师兄领队,带我们来到金爵县,目的就是要铲除这金爵县的‘逍遥散’毒祸。
醉金帮在这金爵县盘踞已久,垄断了全国大部分的逍遥散生意,我们嵩麟国境内绝大部分的‘逍遥散’毒品,都是从金爵县这里制作、运送出去的。
‘逍遥散’祸国殃民,害人不浅,皇上虽有圣旨禁毒,但地方上官商勾结,相互包庇,利益纠葛一体,根本不可能做到彻底清除毒品。
我们麒麟门身为江湖名门正宗,虽不宜多问朝廷事,但是,这醉金帮祸害江湖,是江湖事,我们可以管,也必须要来插手。
今日我和骆师兄潜入醉金帮总舵,偷听到醉金帮有意要来杀害宣大人,所以,我们就一路跟踪着醉金帮的杀手,到达了驿馆。
然后便出手相救。
——宣大人,您向圣都寄出的检举信,已被贪赃枉法之徒截获,根本就没有办法到达刑部或御史台,更加不可能到达皇上的面前。
而您寄给州府的信,就更是白寄了,据我们偷听所知,这水晖州的州府,与醉金帮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