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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的嫡系,至此,已如两颗钉子,死死钉入了北莽的军事心脏。
……
上京城的城头,风,依旧很大。
北凉的大军,正分批次,如退潮般缓缓撤离这座他们攻陷的城池。
陈凡与徐凤年,再次相对而立。
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杀气腾绕。
“你赢了这一局。”徐凤年看着脚下那座正在建立新秩序的皇城,声音平静。
“谈不上输赢,”陈凡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得意,“只是大家选择的玩法不一样。你喜欢亲自下场,一刀一枪地砍,我呢,更喜欢当个裁判,顺便……改改规则。”
徐凤年沉默了片刻,握着绣冬刀的手,紧了又松。
他知道,两人之间那场约定好的决斗,打不成了。至少,现在打不成了。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快意恩仇的江湖客,他是北凉王。陈凡也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截胡的独行侠,他是北莽的太师。
他们的对决,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国战。
“后会有期。”最终,徐凤年只留下了这四个字,转身,走下城楼。
“后会有期。”陈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回应。
棋盘,已经摆好。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远去的北凉军阵中,剑神李淳罡打了个哈欠,对身旁的徐凤年懒洋洋地说道:
“小子,看清楚了?”
“嗯。”
“那姓陈的小子,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野心比天还大。当年耶律洪基想当天下共主,是写在脸上的。这小子,是想把这天,都捏在自己手心里玩儿。”
李淳罡摸了摸自己的木马牛,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以后,他会是咱们北凉,最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