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砚秋脸色铁青,咬牙道:“我不是将……”
“地下城入口在哪!”
一句话,将他所有愤恨恼怒化为惊骇。
愣了好一会,才木讷道:“你……你怎么知道?”
“说,还是不说?”
陈行起身,阴骘道:“如此局面,只因你一人犯蠢!你出身大族,难道就不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开始争,就只有拼尽全力,不死不休吗?!
但凡留有余地,只要心存幻想,那便必将万劫不复。
我来银禾做什么你不知道?
我甘心为刀任你所用,可你让我砍什么?
几家青楼?几座斗人场?
你以为这些东西能扳倒你三叔?
不!我豁出去不要脸,他什么都不做也得死!
懂吗?!
你能不能成,得看我要做的事成不成,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好,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说!!!”
一通咆哮,曹砚秋十指颤抖不停,就在他将要张嘴时。
屋外传来一道声音,“参见老祖!”
然后就是一道黑雾飘入房间,凝为一个有着极深法令纹的老人。
“秋儿与陈大人在说什么?”
陈行瞥了他一眼,理也不理,继续死死盯着曹砚秋。
曹砚秋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陈行,最终咬牙道:“大人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
陈行仰头大笑,而后指着他冷冷道:
“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审时而不敢信,度势而不敢行!
两头都想好,换来的只有两头堵!
你曹砚秋这辈子能成事,我陈字倒过来写!”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房屋。
“大人,巡检司搜山过半,您要不要先去看看我曹氏祠堂所在?”
法令纹老人淡淡开口。
陈行扭头,冲他呲牙一笑,“老杂毛,银禾府城杀我鸟的是你吧?你这身道行可得留好,等着我!”
而后再也不理着二人,迈步离开。
房间中,法令纹老人瞥向曹砚秋,冷冷道:“还没蠢到无可救药,还知道自己姓什么。我曹氏可不是一个小小巡检说扳倒就能扳倒的。”
说罢身形一散,化为黑雾离去。
曹砚秋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神情狰狞无比。
两头堵,两头都说他蠢!
嘎吱一声。
房门被推开。
曹砚秋抬头就要骂。
结果看清来人后,连忙起身,“阿祖!”
法令纹老头儿,被人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