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使得京师地陷,百万生民十之五六俱亡。”
“庆帝爷在朝,南地大兴血祭教,父子相残,姐妹坑杀,以至于南地人口一度锐减至不足半数。”
“当今圣人临朝,两年前大计天下,尔等可知十道百姓,存民几何?”
“不足当年太祖开国半数!”
李广安手捏马鞭,愤恨着挥摔抽打面前空气泄愤,
“这些跳梁小丑,这些阴私贼寇,这些妖术乱人!
他们一世世的藏,一代代的躲,朝廷一日不将他们挖出来,他们便一日把尔等这些百姓当做法器之材料,当做血祭之物品!
往前历数五帝,我大盛可有在位过超过六年的皇帝?!
呕心沥血,历经五代,直到薛圣出世。
太平吗?当然太平!
武圣长刀横空,谁敢露头?
可我大盛百年基业,也才出了一个薛圣,薛圣若无?
又该如何?”
李广安再不理会这茫然的老书吏,径直催马入城。
旁边中郎将策马跟上,目不斜视,但嘴唇低声道:“大将军如此言语一番,此地百姓人心可定。”
“难道我说的有假吗?”
李广安瞥了一眼这个中郎将。
中郎将嘿嘿一笑,摇头不语。
自然不假,可你没说全啊!
很快,他们坐在庆宁县衙。
其实龙骧卫本来不打算在此停留,他们负责的可是整个河中道,不过武圣薛白琅前些时日在此停留斩魔时,说过的一段话,让李广安起了心思。
“将军辛苦。”
黄达早已收拾好心情,又恢复了那个八面玲珑的模样。
李广安却懒得跟一个县令饶舌,视线看向陈行,肃穆道:“你便是庆宁县尉,陈行?”
“是。”
陈行就知道,怀里的武圣刀谱是个烫手山芋,于是也不多想,直接拿出来拱手道:
“在下悟性奇差,多日来不曾参透半分,想来是武圣看走了眼,不如大将军将这刀谱带走,以后也好送还武圣?”
一时间,李广安跟众将皆是一愣。
武圣看走了眼?
嘿,你小子还真敢说!
一个黑脸郎将小声嘀咕,“还以为俺们是来抢刀谱的?武圣的东西,谁敢抢……”
看似小声,其实满堂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广安不悦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位……呃……小兄弟误会了,本将是想问你,可愿来我军中,做个郎将?
本将保你一年内,不,三个月内升中郎将!如何?”
中郎将,正四品的武职!
可陈行一清二楚,对方要招揽他,不是为了他,而是对他看上眼的武圣!
那日的话明里暗里,可不都是要收弟子的意思?
陈行还在计算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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