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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九霄闻言,沉吟道:
“县里明面上的律法,是禁止私自开采矿脉的。”
“若真如你所言,这矿脉体量巨大,品质上乘,我们又非宗门大家,是守不住这条矿脉的,若独自吞下,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引来群狼环伺。”
他眼神深邃,已然有了决断:
“明日一早,你们随我去县令府,见张德纲。”
......
翌日,辰时。
临安县中心地带,县令府邸门前。
江青河随师父与师兄,驻足于此。
没过多久,大门便从里面被缓缓拉开。
一个身着官袍,面容精干,生有一对醒目招风耳的五旬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迎了出来。
此人正是临安县县令,张德纲。
张德纲身侧,紧跟着一男一女。
男子约莫三十有几,眼神锐利,身形挺拔,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倨傲。
女子则年轻些,容貌姣好,只是眉眼间透着些忧郁气质。
两人此刻看向平九霄的目光,都有些复杂难明。
三人身后,则是十余名挎着制式铁尺,穿着深蓝公服的衙役。
衙役中领头的,正是江青河曾在药堂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捕快。
赵捕快目光扫来,看到江青河时,一脸刚毅的面庞,此刻都闪过恍惚之色。
初见这少年时,对方还穿着宛平武院的武徒服,令他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而现今,不过短短时日,这少年已经一跃成为锻骨境高手,成了他都需要仰视的存在。
如此说来,先前的红叶酒肆惨案,后来的廖虎、李牧之死。
这一切......赵捕快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却不会再多言。
毕竟,都是些该死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