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去。
叶南诏又端起茶杯,这次杯沿往茅房的方向偏了偏。
段景宏心里一紧,知道时候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往寸文山那边走了两步,故意咳了两声:“师傅,弟子去趟茅房。”
寸文山正被那原石绊着,头也没抬,摆了摆手:“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敬酒。”
“哎。”段景宏应着,脚步不疾不徐往后院走。
路过柴房时,他往里头瞥了眼,柴房角堆着些干草,墙角有块松动的砖。
早上小张小李跟着叶南诏进来时,小张小李去过厕所,并且往柴房方向递过眼神,想来是把东西藏在那儿了。
茅房在后院最里头,夹道窄得只能容一人过,墙根的仙人掌丛刺长得密,针尖上还沾着露水。
他进了茅房,先往梁上看了看,没见着人,才靠在门框上,从袖口里摸出张揉得发皱的纸条。
他往柴房走了两步,蹲在墙角,指尖抠了抠那块松动的砖,砖缝里果然塞着个小纸团。
捏出来展开,是小张的字迹,笔画歪歪扭扭的,想来是急着写的:“曼德勒街忘忧茶社后院,西厢房三间,我们在,大家都很想你。”
字底下还画了个小茶壶,是茶社的记号。
段景宏心里一暖,指尖摩挲着纸角。
总算知道他们在哪儿了,这算是接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