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莲站在船头望风,肩膀的伤口被江风一吹,疼到她直咬牙。
“六爷,能修好吗?我总觉着心慌。”
“慌个屁!”龙楚雄蹲在旁边递工具,铁钳掉在船板上,“等过了江,看谁还能追上咱。”
话音未落,芦苇荡突然传来“哗啦”的声响,几道手电光刺破晨雾,直直射在船上。
王保山的声音像块冰砸进江里,厉声喝道:“寸文山,别费功夫修了,你这次逃不掉了!”
几人猛地回头,就见芦苇丛里钻出十几个警员,老吴举着枪站在最前面,枪口稳稳地对着船板。王保山站在岸边的土坡上,警服被冷风吹到猎猎作响,额头上的纱布还渗着暗红色血液。
“王队?你咋找着这地方?”龙楚雄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那里早就没了刀,昨晚埋假货时落在乱葬岗了,现在已经没武器对抗了。
寸文山慢慢直起身,手里还攥着那把折叠刀,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是你干的吧?”寸文山看向段景宏,眼神里淬着毒,“从你加入我就觉着不对劲!”
段景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船尾的铁栏杆:“六爷,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
“警察找上门了,跟我有啥关系?你也没证据啊!”段景宏又开口为自己辩解反驳道。
“废话少说,你们今晚一个人都别想跑!”王保山往前迈了两步,脚下的石子滚进了江里边,“寸文山,你藏在老砖窑的文物,我们已经全部起获了,如今可谓人赃并获,你还想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