耟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好,我交船,不过……”
说到一半,王忠诚回头看向皮笑肉不笑的顾尘。
“顾尘,全村除了我,也就你有能力承包这条船,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又能多久修好这条船,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谁也没想到,王忠诚会选择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姓顾的,我爹问你话呢,倘若将铁皮船交给你承包,多长时间能够修好?你要是也要一年半载,这和空手套白狼有啥区别!”
父子连心,王跃进闻言知意,火力全开地逼顾尘给出具体时间。
顾尘是万元户不假。
兜里有大把票子,认识不少能人也是真的。
可是修理铁皮船这件事情,不是认识人多就能解决的。
按照县制造出给出的修理清单。
想要让铁皮船恢复如初,起码也要三万元。
这笔钱还只是修理没用。
并不包括更换发动机,电子设备。
如果全加起来,只怕四万都挡不住。
“铁皮船包给谁,不给谁,这是村委会和全村大会才能决定的事情,你说给我就给我,问过全村人的意思吗?”
顾尘冷笑道。
听到这话,不少乡亲纷纷点头。
这话说得在理。
“顾家老二真的变了,不像以前那样蛮不讲理,我觉得让他承包铁皮船,不见得是啥坏事。”
“管他是谁承包,关键是能不能修好铁皮船,修不好,说再多也是白搭。”
“王支书,你别这么等着大伙,顾尘说得本来就有道理,铁皮船有村集体的一半,也都是我们大伙的钱,既然是大伙的东西,商量商量犯了那条王法。”
渐渐地,有胆大乡亲开始嘲讽王家父子。
失去了红旗饭店这座金山,铁皮船又被他们爷俩弄得残破不堪。
不但拖着不修船,就连该给本家亲属的补偿金,王家父子都是一拖再拖。
别说普通乡亲们不给王忠诚面子。
王家亲属同样不爱搭理的王忠诚。
冯有才说道:“小顾,如果村里公开招标,你愿意不愿意包下这条船呢?”
“唉。”
顾尘叹了口气,苦笑道:“说实话,承包咱们村的铁皮船,这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为啥这么说呢,维修费用都够买一条新船。”
“不过道理是道理,我顾尘从小到大,没少给村里惹麻烦,承蒙乡亲们大人大量,才没和我一般见识,让我们顾家有一碗安生饭吃。”
“就冲这个,我说啥也要报道乡亲们一二。”
“如果大伙看得起我,村委会信任我,没说的,这桩苦差事,我接了。”
“好孩子,说得太好了。”
冯有才几人面带赞许地集体鼓掌。
不明所以的乡亲们也都跟着拍起巴掌。
不管顾尘话里有几分真。
能当众说出这种软人心的话,说明这孩子的确是变好了。
“顾尘,好听话谁都会说,多长时间能把船修好?”
王跃进看不得顾尘出风头,不肯罢休地追问修理时间。
“我看两个月差不多够了。”
早有准备的顾尘竖起一根手指。
两个月内,铁皮船的船体维修基本可以完工。
至于说发动机,无线电,起网机等设备,顾尘需要货比三家。
“我除了承包维修费用,设备更换费用,每个月还会给村里一笔管理费,过年的时候,还会额外拿出一笔钱,充当承包费交给村里。”
“哗啦啦……”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论男女,也不论是不是王家人,都在此刻不约而同地鼓掌。
每年缴纳承包费。
意味着过年期间,村里会进行分红。
别看村民们日子过得苦,脑瓜子不比谁笨。
其他村子好几年前就这么干了。
将集体生产资料承包给个人,每年上缴承包费,用来给全村人分红。
那怕僧多粥少。
多少也能见到一点回头钱。
王忠诚称霸王家村的日子里,王家亲属除了沾点蝇头小利的光,一分钱的实际好处都没见到。
“就这么定了。”
冯有才一锤定音。
亮出集体财产必须为村集体谋福利的大旗。
顾尘有本事让破船变新船。
还愿意按月缴纳管理费,按年上缴承包费。
等于给王家村找了一条来钱道。
“等一下。”
一锤定音的同时,王忠诚忽然发难,阴阳怪气道:“口说无凭,你怎么保证让大伙跟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