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宗门。”
目送合欢宗的人消失在视野里,云见月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刻意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月~月~你~真~是~太~好~了~”
云见月头皮一麻,无语地看着他:“虞青焰,你是不是闲的?”
虞青焰冷哼一声,下巴微抬,语气酸溜溜的:“哼,你就宠他吧。”
说完,也不等云见月反驳,广袖一甩,带着点被惹恼的小脾气,化作虹影飞走了,留下云见月一个人在晚风中凌乱。
我宠花影???
拜托!我送衣服的是谁?我顺着毛捋的是谁?明明是你这只傲娇又小心眼的绝世花孔雀好吗。
夜色如墨。
苏心瑶和一众天元宗弟子,在威压解除后,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天元宗。
一进宗门,苏心瑶便扑到父亲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控诉云见月的“恶行”。
天元宗宗主本就护短,看到爱女如此狼狈凄惨,再听她添油加醋的哭诉,顿时勃然大怒。
玄天宗?一个早已破落得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宗门,竟敢如此折辱他的女儿和精英弟子,这简直是骑在天元宗头上拉屎,若不雷霆反击,天元宗还有何颜面在修真界立足?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他一掌拍碎了身前的紫檀木桌,怒吼道,“来人——”
深夜,月黑风高。
一位化神期长老率领着三十名杀气腾腾的精锐弟子,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玄天宗。
他们手持法器法宝,准备发动一场无声的雷霆突袭,将玄天宗彻底从修真界抹去。
寝殿内,虞青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慵懒:“扰人清梦,该罚。”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对着水镜中倒映出的人影,屈指,轻轻一弹。
一股无形无质、却又磅礴到令人灵魂战栗的神念波动,如同水纹般瞬间扩散开来,精准地覆盖了所有闯入者。
正准备祭出法宝、掐动法诀的天元宗弟子,身体猛地一僵。
他们眼中的杀气瞬间凝固、褪去,变得空洞、茫然,仿佛被抽走了神智。
他们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整齐划一地、机械地……开始打扫卫生。
有人捡起地上的枯枝落叶,动作僵硬却一丝不苟。
有人掏出自己的本命剑,不是用来杀人,而是小心翼翼地刮掉石阶上的青苔。
有人凝聚水系法术,认真地冲洗地面。
还有人甚至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符箓,当做抹布开始擦拭殿宇。
三十多个本该来屠宗灭门的高手,此刻化身最勤恳的清洁工,在玄天宗内无声地忙碌起来,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同一时间,青云剑宗。
楚凌风在静室里疯狂砸着东西,修炼了半夜也无法静心。
白天在云见月面前受辱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尤其是想到自己亲手把霓裳阁送给对方,就气得心口发疼。
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云见月,你给我等着。”他低吼道,眼底满是阴鸷,“一个月后的灵墟秘境,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边,郁姝的居所内。
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被郁仙扇得红肿青紫、几乎面目全非的脸,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贱人,都是贱人,啊啊啊——”她一怒之下砸了镜子,把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我不服,我从小被精心培养,又是第一大宗门少宗主的亲传弟子,我凭什么比不过郁仙那个从乡下找回来的野种。”
“郁仙,我要让你死——”
她好一番发泄后,拿出传讯玉简,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爹娘和哥哥。
同时,她还拿出留影石,将自己此刻凄惨狼狈的样子清晰地记录下来,一并传送了出去。
药仙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个面容儒雅、此刻却扭曲狰狞的中年男子,看着留影石中投射出的女儿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气得浑身发抖,“郁仙那个孽障,她怎么敢如此伤害姝儿。”
旁边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更是直接心疼到哭泣:“我的姝儿啊,我可怜的宝贝女儿,怎么就被伤成了这样,她该有多疼。
郁仙这个白眼狼,怎么如此狠心的伤害自己的姐姐,夫君你要为姝儿做主啊。”
郁姝的大哥也是目眦欲裂,杀气腾腾。
“爹!娘!我们这就去把那小贱种抓回来,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受家法。”
“还有那个包庇小贱种的什么玄天宗,一并踏平。”
郁父强压怒火,眼神阴鸷,他立刻拿出传讯玉简,将满腔的怒火灌注其中,直接传送给了郁仙。
【孽障,限你三日内滚回药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