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男人,猛地将手里的碗摔在地上。
“我们都是一起逃难过来的!凭什么他们有肉吃,我们就只能喝开水!”
他的话,瞬间点燃了所有丙等人员的怒火。
“就是!不公平!”
“我们又不是奴隶!凭什么要给你们干活!”
“把肉交出来!大家平分!”
十几个人开始鼓噪起来,甚至试图冲击分发食物的篝火堆。
王铁柱和赵武带着人,立刻将他们拦住。
“谁他娘的敢乱动!”王铁柱眼睛一瞪,煞气十足。
“秦先生的规矩,谁敢不听!”
“规矩?什么狗屁规矩!”那个带头的男人冷笑道,“他秦少琅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运气好杀了群猪吗?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他现在累得跟死狗一样躺在屋里,你们还真听他的?”
“兄弟们,肉就在那里,我们自己去拿!谁敢拦我们,就弄死谁!”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形势一触即发。
苏瑾站在不远处,手心全是冷汗。
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如果镇不住这群人,秦少琅建立起来的一切,都会瞬间崩塌。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你说,你想弄死谁?”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秦少琅扶着门框,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
但他一出现,整个山谷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所有人的喧哗,都戛然而止。
那个带头闹事的男人,看到秦少琅走出来,先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随即,他看到秦少琅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胆气又壮了起来。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秦少琅!你别以为我们怕你!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要分三六九等?今天你要是不把肉拿出来平分,我们……我们就不服!”
“对!不服!”
“平分!平分!”
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秦少琅没有看他们。
他只是走到了篝火旁,从赵武手里,拿过了一把还在滴血的,用来分割猪肉的砍刀。
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刀锋。
嗡——
清脆的刀鸣声,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我刚才在屋里,听得很清楚。”
秦少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你们说,不公平。”
他抬起头,看向那个带头的男人。
“我带人去跟三十多头野猪拼命的时候,你在哪里?”
男人语塞。
“赵武他们冒死建墙,堵住野猪退路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些女人孩子,顶着太阳为我们捡拾柴火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秦少琅每问一句,就向前走一步。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你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躲在山谷里,等着别人把食物送到嘴边。”
“现在,你们跟我谈公平?”
“你们也配?”
最后三个字,他语调陡然拔高,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
那个带头的男人被他的气势所慑,连连后退,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秦少琅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要么,拿起碗,去喝你的开水。”
“要么,我送你上路。”
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裤裆处,一片湿热。
他竟然被活活吓尿了。
周围的人群,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这个男人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他的脑袋就会和身体分家。
“我……我喝……我喝水……”男人带着哭腔,连滚带爬地跑回队伍,捡起一个破碗,哆哆嗦嗦地舀了一碗开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仿佛那是琼浆玉液。
一场足以引发暴乱的纷争,就这么被秦少琅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复杂的道理。
只有最直接,最原始的暴力威慑。
秦少琅将刀还给赵武,转身对所有人说道:“我的话,只说一遍。”
“在这个山谷,想活下去,就得干活。”
“想吃肉,就得拿命来换。”
“从明天起,狩猎队扩充到三十人,由赵武和李四共同负责。所有甲等食物,优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