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滚烫的热水反复冲洗,直到整个伤口都变得干净,不再有丝毫杂质。
然后,他拿起那根同样被烈酒消毒过的细针,穿上丝线,在火光上又烤了烤。
他坐到伤员身边,左手捏起伤口一侧的皮肉,右手的针,稳稳地刺了下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那根冰冷的针,穿透了皮肉,拉着丝线,在伤口的两侧来回穿梭。
秦少-琅的手,稳得就像一块磐石。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精准无比。打结,收线,剪断,一气呵成。
那道原本狰狞恐怖,血肉外翻的伤口,在他的手下,竟然像是拉上拉链的衣服一样,一点点地合拢。
最后,变成了一道整齐的,略显怪异的“蜈蚣”。
整个过程,山谷里落针可闻。
人们忘记了喧哗,忘记了烤肉,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人的皮肉,真的可以像布一样缝起来。
原来……医术,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医术。
这是神迹!
当秦少琅打下最后一个结,剪断丝线时,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将里面黑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缝合好的伤口上,最后用干净的麻布重新包扎好。
“好了。”他站起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他躺着,别让人碰他的伤腿。每天换一次药,七天后,我来给他拆线。”
说完,他便走向下一个伤员。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敬畏。
如果说,之前带领他们狩猎野猪,展现的是秦少-琅的智慧和勇武。
那么现在,这种闻所未闻,近乎起死回生的医术,则彻底将他推上了神坛。
在这些挣扎求生的流民心中,秦少琅,已经和神明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