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管他。我们娘仨就是死在外头,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三叔待三婶和两个妹妹一直很好,这不免说的是气话。
云昭不由失笑,命莺时打开随身药箱,取出黄纸和朱砂,屏息凝神,笔走龙蛇。
只见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繁复的符文,隐隐有流光闪动。
她将第一道符交给温氏,仔细嘱咐:“三婶切记,将这道‘镇宅安魂符’贴在望舒苑内那棵老桃树的东侧枝干上。
桃木本就辟邪,东为震位,属雷,可增强符力。贴符时需心念澄净,默念‘天地清明,邪祟不侵’三遍。”
接着又递上第二道符:“这是‘化厄应急符’。若今夜院中发生任何异动,切记不要出门,立即将此符撕碎,撒入盛满清水的盆中。
然后将符水泼洒在房门和窗沿之内,如此可形成一道屏障,保你们一夜平安。”
温氏郑重接过,小心收好:“昭姐儿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绾棠眨着大眼睛,依依不舍地拉着云昭的衣袖:“阿姊,你要去哪?现在很晚了,外面好黑。”
云昭轻抚她的发顶,温声道:“我去救一个和棠儿一样,被坏人欺负的老奶奶。”
绾棠望着云昭,眼中满是崇拜,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小声对温氏说:“娘,昭姊姊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温氏将女儿搂在怀中,轻叹道:“是啊。你阿姊不是普通人,既有菩萨心肠,又有雷霆手段。”
她不敢耽搁,立即吩咐下人简单收拾行装,带着两个女儿快步往望舒苑而去。
*
云昭携莺时刚行至角门,一道挺拔的身影拦在了月光斑驳的青石小径上。
姜珩负手而立,廊下灯笼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衬得神色愈发阴晴不定。他沉默良久,才从喉间挤出艰涩的声音:“去看看心儿。”
那语气不似恳求,倒像是施恩。
未等云昭回应,梅柔卿已踉跄着从竹林小径奔来。她发髻散乱,珠钗斜坠,哪还有平日半分温婉从容?
“大姑娘!”梅氏扑到云昭跟前,“噗通”一声重重跪在青石板上。她仰起脸,泪水混着胭脂狼狈地滑落:
“求求你,救救心儿!心儿虽醒了,但不知为何身上长满红斑,痛痒难耐……你大人有大量,医者仁心!如今只有你能救她了!”
云昭闻言,眸波微动:若只是痛痒难耐,恐怕梅氏还不至于急成这样。恐怕那红斑不一般,极有可能是会导致人肌肤溃烂一类的毒咒。
连梅氏都束手无策,这宋白玉的手段倒是有点意思。
姜世安也跟了出来。
他的面容隐在竹林的阴影里,晦暗不明:“阿昭,如今满城皆知,东宫对心儿青眼有加,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肌肤落下疤痕,你让太子颜面何存?让我们姜家如何自处?
我知你与心儿一贯有些龃龉,但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身为姜家女儿,该以家族利益为重。”
姜珩这时也道:“云昭,你回京后,救长公主,治秦王,连宫里的柔妃娘娘都承过你的情。却从未见你为自家人尽过心力。
你若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医术了得,今日便当着我们的面医好心儿。只要你能做到,我姜珩……我必定……”
云昭闻言,有点感兴趣地挑起眉梢:“必定如何?”
姜珩额角青筋跳动,似受了莫大侮辱,从牙缝里挤出:“我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承认往日所有错处!”
一旁的老夫人拄着拐杖连连跺地:“男儿膝下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