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松笑了笑,道:“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没想到是尹朝姑娘。”
叶朝华皱了皱眉,道:“既然阁主看到了就看到了,当做看了个乐子也罢,为何还要来尹某的闺房?”
说着,叶朝华抬眸看着楚鸣松,道:“难不成阁主是想趁着尹某虚弱的时候,试试传说中采花大盗的滋味?”
“县主怎么会这么想!”楚鸣松一脸无辜,道:“楚某乃正人君子,才不会做什么‘梁上君子’这种实在是不风雅之事。”
闻言,叶朝华好险没忍住给楚鸣松一个白眼,她没好气道:“既然如此,阁主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想和尹某认识认识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楚鸣松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扇子,“唰”一下在叶朝华面前展开,“不能是楚某仰慕县主已久,情难自制才跟过来的吗?”
叶朝华嘴角扯了扯:“楚阁主,你这话自己信吗?”
“自然是信的,人若是连自己说出口的话都不信,那就没什么可信的了。”楚鸣松摇着扇子,眉眼弯弯地看着叶朝华。
其实楚鸣松给叶朝华饿感觉有点像顾青舟,尤其是这个无耻的劲头。但是楚鸣松和顾青舟不一样,顾青舟有牵挂,年纪也大了起来,心也变得软了不少。
但是楚鸣松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人或者东西,感觉他看待人世的眼神都是冰冷且疏离的,好似随时都会离人间而去。
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他的心房,想要真正地击败楚鸣松,很难。
叶朝华盯着楚鸣松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明言醒事阁也想掺和京城的事?”
楚鸣松但笑不语,并未反驳叶朝华的话。
叶朝华也不在乎楚鸣松没有回应她的话,自顾自地打开门,把那几盆被她血染红的水全部倒在了廊下她养的花上。
她回头,发现楚鸣松跟着她走了出来。
“县主就不怕毒死了这些花?”楚鸣松道。
叶朝华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进去!”说着,叶朝华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地把楚鸣松推了进去,然后把那几个盆交给闻声而来的婢女。
做完这些,叶朝华才进门,把门猛地关上,道:“你知不知道要是你被我的婢女看见了会发生什么?”
“反正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吧,到时候恐怕县主只能嫁给楚某了呢。”楚鸣松不以为然地说道。
叶朝华的拳头紧了紧,实在是没顺下心里的这口气,上前一步,猛地砸在了楚鸣松的肩头。
楚鸣松还真没想到说得好好的,叶朝华会对他出手,主要是也没感觉到来自叶朝华的杀意。
猝不及防之下,楚鸣松结结实实挨了叶朝华的一拳头。
“县主这是做什么?”楚鸣松蹙了蹙眉,他能察觉出来,叶朝华并未用全力,不然他就不是后退几步能解决的了,估计整个肩膀都会被废掉。
叶朝华冷冷地看着他:“毁人清誉很有意思是吗?想要我除了你没人可嫁是吗?想看所有人都对我嗤之以鼻是吗?”
“楚某不是这个意思……”楚鸣松自知说错话,气势比一开始弱了不少。“那敢问阁主,你方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叶朝华可不是一个会给对方台阶下的人,若是心情不好,或者看不顺眼,这个台阶她就不给,对方自己顺坡找驴,她也要把对方的台阶抢过来。
楚鸣松不说话了,他定定地看着叶朝华,忽然就叹了口气。
“算楚某欠县主一个人情,如何?”楚鸣松觉得这是最值得的赔罪方式了,明言醒事阁阁主的一个人情,多少人争着抢着要都要不到,他仅仅只是因为一句说错的话,就给了出去。
可叶朝华只是冷笑:“谁稀罕你的人情,这里是京城,不是江湖。”
楚鸣松的神色一下僵住。
就在叶朝华以为楚鸣松要和她打起来,甚至她自己都在寻摸武器的时候,楚鸣松又叹了口气:“罢了,本就有求于县主,如今还得罪了县主,怕是难办了。”
“你有求于我?”叶朝华皱了皱眉,楚鸣松不热衷于权势,创办明言醒事阁后就是撒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管,能把明言醒事阁带到“天下第一阁”的地步,纯粹是因为这人能打,而且其他势力中并没有像尹穹这样的顶尖高手。
不是和权势有关的话,那就是江湖上的事?
可是以明言醒事阁的神通广大,没道理不知道武功远超自己的尹穹和毒术无双的林纭在云阳县。
既然如此,楚鸣松有什么好求她的呢?
“当然。”楚鸣松又恢复了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样,他道:“只不过县主怕是难答应了。”
“我又不是那种用私情办事的人。”叶朝华没好气道,“若是你有求于我的事情对我也有好处,我为何不顺手帮一下你?”
楚鸣松的眼神闪了闪,刚要说话,忽然一跃,翻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