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长安城早已是血流成河啊!”
他忽然重重拍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他们连八岁的甄家女童都不放过!这等禽兽行径,天人共愤!”
马超眼底闪过一丝波动。他想起自己来到长安之前的场景。
董卓以势压人,逼迫自己的父亲马腾与他歃血为盟,自己名义上来长安做官,实际上,其实是质子。
如此情况,马超心中自然对董卓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太傅言重了。”马超缓缓开口,“超既食汉禄,自当效忠朝廷。”
“好个效忠朝廷!”袁袁隗忽然压低声音,“若朝廷已沦为董卓囊中之物呢?孟起,你马家世代忠良,难道真要助纣为虐?”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这是并州传来的密报。吕布在河北强占袁本初之女,又逼迫韩馥献上辛氏幼女。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马超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脸色半明半暗,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太傅欲我如何?”
马超缓缓开口。
袁隗将帛书推到他面前,声音几不可闻:“只需孟起…如此这般即可。”
密室陷入死寂。马超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宝石,青年将领的骄傲与世家子的顾虑在眼中交织。
终于,他伸手接过那卷犹带体温的帛书。
“我需要时间斟酌。”
马超拿着帛书,沉声开口。
袁隗眼底掠过一丝得色,却故作沉重地颔首:“自然。只是望孟起莫要犹豫太久,须知……”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时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