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温度。一种比屈辱更复杂的情绪,悄悄在心底滋生。
处置完这小小的“内患”,吕布即升帐议事。
连日征战,西凉铁骑势如破竹,已连克数城,兵锋直指冀州腹地的魏郡。
帐下众将个个面带红光,气势如虹,请战之声不绝。
华雄声若洪钟:“主公!再给末将三千铁骑,必能将那公孙瓒抓来,让他跪在主公帐下!”
连沉稳的高顺也目光灼灼,只待军令。
然而,吕布却抬手,压下了满帐的请战之声。
他目光扫过案上铺开的地图,声音沉稳:“我军推进太快,战线过长,已是强弩之末。”
他手指划过已占领的河内、正激战的魏郡,以及新索要的平原县。“此地,此地,还有此地,皆需分兵驻守,消化安抚。若再贪功冒进,后方空虚,必生祸乱。”
“传令三军,暂缓攻势,固守现有城池,整军屯田,巩固战果。”
军令如山,众将虽心有不甘,仍齐声应诺:“谨遵温侯将令!”
恰在此时,帐外亲兵高声禀报:“启禀温侯,长安有使者到,呈上相国密信!”
吕布目光微动:“知道了。”
他随即挥手,“今日便议到此,诸位各归本部,依令行事。文和留下。”
众将躬身退去,偌大的军帐内,只剩下吕布与一直静立旁观的贾诩。
吕布拆开火漆封缄的信件,目光快速扫过。随即,他脸上并无贾诩预想中的凝重,反而露出一种混合着无奈与好笑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
贾诩心中微微一沉。
他知晓吕布曾下令拦截袁绍通往长安的使者,如今董卓亲笔信至,只怕是拦截未尽全功,流言已然发酵。
他缓步上前,脑中已飞速推演数条应对董卓猜忌之策,正欲开口:“温侯,此事虽有些麻烦,但文和心中已有……”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