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神色越发慌张。
他的储物戒从不对晏临雪设防。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但他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晏临雪见他不动弹,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掌心抵着他的胸口。
“温砚辞,你为何不动?”
“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事吗?”
那她给他这个机会。
坚硬冰冷的琉璃瓶咯着他的掌心。
少女近在咫尺,像是体温都要相互交融。
温砚辞心跳得飞快,摇摇晃晃的理智还保持着最后一丝丝底线。
“别……”
太近了。
两人距离有些太近了。
温砚辞完全被少女呼出来的柔和热气包围,墨发交缠在一起。
见他不动,少女甚至更紧地贴上来。
“你说什么?”
温砚辞眼眸像是要蒸腾出雾气。
猝不及防的幸福乍然涌现,他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晏临雪青丝拂过他下颌,轻轻落在他脖颈。
一下下刺激他的神经。
“雪儿,别……”
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几声,又道。
“我不会喂你喝毒药的。”
晏临雪伸手勾住他的下颌,轻拍他的脸。
从她现在的角度看过去,男人眼尾殷红到不可思议,连带着脖颈都是红的。
很诱人。
秀色可餐。
晏临雪靠得更近了些。
“温砚辞,你上次说,我可以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正好趁着现在我问问你,你说的没做完的事,是指什么?”
她指尖落在他唇瓣,轻抚摩挲。
“是希望我亲亲你,还是更进一步?”
说着,她慢悠悠扯开温砚辞的衣袍,贴在他狂跳的心口。
温砚辞喘得更厉害了,有泪颤颤巍巍凝聚在眼底。
“没……没有。”
“我只是想让你……唔!”
话都没说完,温砚辞闷哼一声,脊背陡然弓起。
晏临雪收回做坏事的手,看着他额头密密麻麻的汗:
他反应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大。
她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轻轻碰了碰。
只用指尖扫过胸膛,竟然……
她看着男人簌簌落下的泪,和迷蒙的眼眸,忽然低头吻上他眼尾。
“温砚辞,这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艰难想要恢复平静,可狂跳的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他垂着眼帘,无意识用唇瓣去寻她的掌心。
“我……”
他说不出口,满心矛盾。
他很想让现在的气氛进行下去,又担心自己做得不够,被少女讨厌。
温砚辞抿了抿唇,艰难转移话题。
“那瓶毒药,其实已经被我废掉了。”
“现在我随身携带的这一瓶,只是剩下的心血。”
晏临雪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挠了挠他:“哦?”
成功又逼出男人的眼泪。
温砚辞抖了抖,忽然伸手将她两只大掌攥住,提起来摁在她发顶。
“乖一点。”
“求你,别乱动。”
每一句话都浸透了隐忍。
不可以是现在。
因为晏临雪更多的是在自己身上找乐子。
他不想仅仅只是被当做“乐子”或者“工具”。
温砚辞现在很是狼狈。
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一缕缕贴在他额角。
有一滴汗落进他眼睛,让他短暂闭起了眼。
晏临雪终于放开他。
谢清弦进来时,撞到的就是温砚辞最衣衫不整的模样。
再加上男人殷红到极致的眼尾,和被汗浸透的发,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发什么。
他瞳孔陡然收缩,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在胸腔炸开,几乎将他的理智炸得粉碎。
谢清弦沉默地看着温砚辞,一步步走近。
每走一步,心头就越沉重。
连嗓子里都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更喘不上气。
晏临雪刚准备解释一下,挽回点自己的形象,男人却忽然转过身去。
“你们快些收拾,寂离他们三个也快过来了。”
声音压抑到极点,连肩头都克制艰难的颤抖。
谢清弦反复提醒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如果被其他三个看到,就不仅仅只是打一架那么简单了。
雪尊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选择一人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