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能的恐惧。让她主动去打苏浅浅,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系统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机械音里透出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宿主,请明确任务要求。任务倒计时已启动:59分59秒。友情提示,初级电击体验的滋味,堪比你上次被陆廷渊强行灌下烈酒时,那种烈酒穿肠、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的痛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廷渊灌她喝烈酒的场景,是苏晚晴心中永远的噩梦。那天,苏浅浅故意在陆廷渊面前陷害她,说她偷了公司的重要文件。陆廷渊不分青红皂白,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将一整瓶高度烈酒灌进了她的嘴里。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和肠胃,她疼得蜷缩在地上,差点窒息而死。
一想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苏晚晴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灼痛感。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导航地图界面,地图上的起点是市第一医院,而终点,赫然是那个她拼命想逃离、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家”——苏国富和苏浅浅现在居住的地方。
苏晚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目的地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缓缓抬起头,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望向ICU病房里那个插满管子的身影——那是她的母亲。
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胸口随着呼吸机的节奏微微起伏。监测仪器上跳动的数字,是母亲生命的唯一证明。如果她不能尽快凑齐治疗费用,母亲的生命就会随时走向终点。
一边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多年来的忍让习惯,她害怕反抗后会遭到苏浅浅和父亲更疯狂的报复,更害怕自己真的下不去手;一边是系统冰冷无情的惩罚警告,还有那笔能解燃眉之急的一万元现金奖励。那笔钱虽然不多,却能暂时缓解母亲的欠费问题,让母亲的治疗得以继续。
苏晚晴瘫软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身体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浸湿了脸颊。
去,还是不去?回到那个充满伤害的家,面对苏浅浅的刁难和父亲的冷漠?这一巴掌,到底扇还是不扇?两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激烈地交战,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走廊里的冷风吹过,带着消毒水的气味,刺骨的寒意,从皮肤一直蔓延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