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去了严梦舒那里,这段时间先和她挤一挤再说。
严梦舒和郑瑜也在两天后回来了。
郑瑜告诉我他们已经查到了严鸣病重的儿子在哪个医院,让我和他们一起去医院见见。
经过我们的分析,严鸣的生命里其实有三个女人,一个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妻子活尸,另一个是他在学校里认识的女朋友,另一个就是严梦舒的妈妈明欣。
去医院的路上,周熙一边开车一边分析道:“我觉得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肯定是那个活尸,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和活尸在一起,他的家人能答应吗?后面这两女人都是牺牲品。”
他说完就收到了严梦舒的一记冷眼,严梦舒瞪他一眼道:“你能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事实还没有弄清楚呢,光靠你觉得有用吗?”
“有用没用的我们得大胆假设呀!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推理?做我们这一行的少不得有这个技能,如果不然怎么查?”郑瑜不服气地反驳。
“严梦舒我和你说,如果你真想做这一行做下去一定要学习你师姐,她做事情就从来都不会感情用事,永远把理性放在第一位,就跟那个黑脸包青天一样。”
“……”
我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他这算不算夸我。
“包青天不是黑脸,人家在历史上是个干干净净的英俊白脸小生。而且他也不断案子,电视剧里是骗人的,他只是铁面无私,清正廉洁。”严梦舒不服气地叫道。
“你的关注点为什么和我表达的从来都不在同一阵线?我要表达的是他们之间的理性,你为什么要关注他们的脸黑不黑?”
“可就算我不关注他们的脸黑不黑,那性别对不上啊!我师姐是女的,包青天是男的。”
郑瑜:“……”
我在边上听着他们斗嘴,居然也有点儿想笑。
郑瑜干脆就把矛头对准了我,怒叫道:“你既然收了这个师妹,那你能不能好好的调教一下?她这个脑子到底能不能行?”
“我看挺好的,治得了你。”
我真的见过一种人,就是傻人有傻福。
那种人就是你骂他、他也听不懂。看着傻但他每天都很快乐,最后那个骂他的人也觉得无趣。
而这样的人往往都有很好的好运,所以傻一点也不一定就是特别糟糕的事情。
“算了,我和你们姐妹俩说不通。”
郑瑜说着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一会儿我们先上楼去见他儿子,但是他儿子好像病得很重,见了不一定有什么用。”
“来都来了,终归是要上去见见的,有不有用见了才知道。”我道。
郑瑜也没有啰嗦,带着我们一起离开医院停车场就上了楼。
那孩子在8楼住院,据说和严梦舒年纪是差不多的。
我们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呼吸机了,在重症病房,而我们没有靠近的机会。
我透过侧脸看过去,这孩子长得还挺清秀的,但是和严鸣好像一点都不像。
郑瑜居然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你们觉不觉得这男孩子长得不像严鸣?”
“不像?”严梦舒爬在观察窗看进去,打量了好几遍道:“你们从哪里看出来不像他,怎么我就看不出来?”
她看不出来?
我看像她,很快我又发现一个问题。
“梦舒,有没有人说你长得也很像你爸?”我脱口而出。
“有啊,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爸。”
我和郑瑜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我们慢慢地又揭下了另一层阴谋的面纱。
“怎么了?你们怎么看着我不说话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严梦舒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茫然。
“你脸上没有脏东西,我们只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我拿下她摸脸的手道。
她诧异地看着我,好奇心地问:“你又想到了什么东西?”
我正在想着怎么回答她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红着眼眶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压低了声音询问周熙:“你找到这里来的事情没有惊扰任何人吧?”
“没有,偷偷摸摸来的。”他同样歪着头,凑到我耳边小声地回答。
走过来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遍,询问我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他同学。”郑瑜指着重症室里的男孩子回答了一句,害怕对方多问又赶紧反问:“请问您是?”
“我是知知的小姨,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们啊。”
妇人打量着我们,觉得我们很眼生。
可是当她看到严梦舒的时候瞳孔明显地缩了一下,一脸的不可思议后面浮现的是震惊和迷惑。
“怎么了吗阿姨?你怎么也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严梦舒极其不自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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