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经常跟着孙姨到农村出任务,所以对于大部分农村的习俗我基本上是比较了解的。
像这种20岁出头的女孩子死了属于短命鬼,一般家庭是不会把其的遗照挂在神台的。
因为二十岁死去在大家的眼里不吉利,再者就是年轻的死者一般戾气比较重,摆在神台会影响运势。同样的年轻生命的离世更让家族中其他人伤心,看到照片只会更伤心。
所以会把照片挂上去的一定不是家里的长辈。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心中的疑惑越发深沉。
我上前想把照片从神台上拿了下来开个阴眼,身后一道阴冷的气息陡然靠近,我猛然回头,对上一双无比犀利的眼睛。
严鸣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眼睛凶狠阴冷得好像能把我给吃了一样。
我现在是隐身状态,他看得见我?
我把照片放了回去,想着既然如此那我先和他沟通沟通,他却突然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他把门给打开了,把门外的郑瑜和严梦舒给放了进来。
“爸,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严鸣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我,目光阴鸷道:“我一直觉得你管得太多了。”
严梦舒顺着他的目光朝我这边看过来,她的眼神有点儿迷惑,随即试探性地询问:“爸你说什么呢?你说谁管得太多了?”
“还用问吗?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不必隐身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严鸣冷着脸道。
严梦舒难以置信道:“爸你、你能看到我师姐?”
她说完之后看向郑瑜询问:“郑瑜,我师姐是在哪里吗?”
“我在。”我现身,亲自回答了她。
郑瑜朝我走近几分,不明所以地询问:“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看得见你?你给他开特权了?”
“我和他还没有这么深的交情,没有理由给他开特权。”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可以看到我师姐?”严梦舒上前,再一次追问。
她已经一连叫了好几次爸爸了,严鸣终于把目光看向了她,那眼神不是以往的慈爱,也不像看我时候的狠毒。
眼神很复杂,好像是愧疚自责又更像是生疏。
“爸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一直沉默?”严梦舒急得都快要跳脚了。
“小舒,我不是你爸爸,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叫我了。”严鸣垂下头,不愿意面对严梦舒。
严梦舒的眼里是有那么一瞬间受伤的神色,但她好似已经免疫了一样选择了忽视。
“爸你别这么说,你们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不想评价对错。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你们都是我的父母。”
她一句话让严鸣脸上的表现更加的难以形容,只能叹了一口气后看向我和郑瑜。
也就是转眸的功夫,他的眼神立马又变得冷漠和阴狠地盯着我们二人。
我看了一眼郑瑜,郑瑜也看了我一眼,不约而同地明白了。
严鸣讨厌我们,甚至是有那么一点怨恨我们。
我们大概率是坏他事儿了。
“严鸣,这照片里的女人是你妻子?”我问,也挺直接的。
严鸣面无表情,他看了一眼遗照里的女人,冷笑出声:“你果然很聪明。”
“师姐你说什么呢?我爸的妻子不是……我妈吗?”严梦舒颤抖着声音,很不可思议。
“可能也就你一个人单纯,严鸣活了一辈子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你以为他干什么躲着不见你?没脸吧!”郑瑜看着神台上的遗照,也明白了。
“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那我妈呢?最近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吗?”
严鸣不语,只是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们二人。
严梦舒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干脆直接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想挡住严鸣看我的视线。
可是她这一米六出头的小个子比我矮了一大截,真挡不住。
原以为她是要放弃的,结果她居然拿了张小凳子踩上去。
我顶着她的后脑勺,一整个无语住了。
唉、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还是个孩子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伸手扶了她一把,无奈道:“你下来,等会儿失神掉下来了。”
“不行,他不能无缘无故地用这种眼神看着你。你是为了我来的,我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地受委屈。”
她固执地踩在凳子上不愿意下来,再一次看向严鸣逼问:“爸你快说啊,是不是你杀了我妈?”
“胡扯什么?”严鸣呵斥了她一句,随即又于心不忍地过来拉扯她道:“你先下来说话,这么大的人了踩上去做什么?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那你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师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