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时候当然是真的爱,可是不爱的时候我可以瞬间不爱。爱不爱都是一种感觉,可以有也可以没用。我素来理性,又有几分凉薄,拿得起也会放得下。”
她有几分自讨没趣了,撇了我一眼抬了抬手,她身上穿的那一件粉色的睡衣就脱了下来,直接扔在了床上。
而她换上了原来的黑色长裙,有几分魔性也有几分性感。
临走的时候她的目光在我手上拿着的报告上瞥了一眼,不冷不热道:“阿渊的?”
我将报告撕烂,随即扔到了垃圾桶里,语气轻飘飘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很满意我的表现,高抬下巴笑了一声道:“你很聪明,也很懂事。”
她的话音落下,身体化作一阵黑雾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剩下我独自一人。
我看着垃圾桶里撕碎的检查结果,心脏的位置好像突然就空了。
我闭了闭眼睛努力地压制着我所有的不快乐,可那种心痛如绞的感觉还是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住。
我转身走出了房间,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勇气再多看一眼床上的凌乱。
“昭昭。”南乔手里拿着一副十字绣朝我走过来,我停下了脚步,木讷地看着她。
“这是小舒昨天买了送给我的,她说这是现代最基本的一种刺绣,可是我不太看得懂,你……”
她指着十字绣的包装和我说话,见我没有回应她抬眸,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我。
“昭昭……”
“南乔。”我一把搂住了她,被抽空力气的身体倒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找到了依靠一样让我没有栽下去。
我把头埋进她的肩膀里,难过道:“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她当真是绷紧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后背给我一些温暖。
我呆呆地出了神,脑子里全是这半年多来的过往。
他说过的话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
他明明可以亲自过来告诉我他不想要我了,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因为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甚至于我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说过,我是可以接受和平分手的。
而他、选择了让别人来告诉我。
这种痛瞬间就变成了双倍。
良久,久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是风吹过,又好像是快下雨了,雨滴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才回了神。
我不喜欢淋雨。
我觉得淋雨不会让人清醒,但可能会让人生病。
我拉着南乔,快步朝亭子里走去。
刚进亭子,瓢泼大雨就来了。
“好险,差一点就淋雨了。”我坐下,扭头看向南乔。
南乔站着没动,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古怪,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你怎么了?过来坐在这里呀,这雨看上去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我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位置。
她尴尬地笑了笑,柔声道:“我、我脚麻了。”
“……”
大概是我刚刚站的实在是太久了,而她又不忍心推开我,所以就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站了很久。
她要不说我也没注意到,可她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到,好像我的脚也麻了。
我踮起后脚跟,慢慢地起身朝前移了几步,扶着她过来坐下。
“对不起啊,是我让你站了那么久,脚都麻了你也不说提醒我一声。”
“你怎么能跟我说对不起呢?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你遇到了难过的事情我没能帮得上你,该说抱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她说着伸手握住了我冰冷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了?你把怀孕的事情跟他说了吗?他……不喜欢?”
“我没有见到他,但是我的房里多了一个女人。他要结婚了,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过来跟我宣誓主权的,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后面这句话我的声音还是有点没出息地染上了哭腔,我其实已经很努力的坚强了,可我好像还是失败了。
南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但她的惊诧也并没有持续多久,短短几秒钟就恢复了正常,反而是怜悯的道:“别难过,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很戏谑的。”
她毕竟是从3000年前而来,对于男子的这种行为肯定是见怪不怪的。
更何况她的经历比天劫地灾更痛苦和可怕,和我一比就好像大巫见小巫了。
而我所有的悲伤和糟糕情绪,也因为她这句话平静了下来。
同样的我也想起了严梦舒今天和我分开时候说的那些话。
我们的遭遇也许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能看上去有点糟糕,但也不是放不下的。
“南乔,你知道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