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有多少年。
二来是正常祭拜过的贡品常人吃了还能保平安,因为受先人庇护。只有一些非正常祭拜的贡品不能碰,有戾气。
大家也挺配合的,虽然我没有孙姨那个威望,但在这个村还没有人是不敬仰孙姨的。
我给房子到处贴了符,一些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邪祟我也一并打包带走,打电话叫郑瑜帮忙处理了。
我想把大黄一起带走。
可是当我推开孙姨的房门试图叫醒大黄的时候它再也没有了反应。
也不过就是几天而已,它已经瘦得皮包骨了。
我不知道这几天它是怎么在悲伤中渡过的,但此时此刻它已经心灰意冷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闭了闭眼睛试图把酸涩的眼泪逼回去,但抬头的时候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了。
“傻大黄,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孙姨没有我。”
“看看、孙姨还说你是我的陪嫁呢,现在看来,你两个就是一伙的骗子。”
“算了,你走了也好。”
“希望你的世界里还能有孙姨。”
我用被子将它裹好,一步三回头地停在门口。
我看了它很久很久,这是最后的道别。
时光很静,仿佛一不小心回到了曾经的某一时刻。
孙姨抱着小小的大黄,给它取了几十个名字,但第二天起来它永远叫大黄。
因为孙姨第二天起来就忘记自己给大黄取了什么名,花里胡哨的她自己也记不住。
她只要一叫大黄,大黄就会使劲摇尾巴,笑着吐舌头讨孙姨开心。
然后孙姨会冷着脸指着我道:“你看看你,你狗都不如。”
那时,大黄是骄傲的。
在这家里,它永远是万年老二,我根本撼动不了它的位置。
也许孙姨是对的。
大黄跟着她走了,因为大黄的世界里只有孙姨。
而我的世界里,却不止孙姨。
我把房门关上,咬着嘴唇忍着泪离开。
叶凌渊在门口等我,他替我锁上了孙家的大门。
这一锁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也许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