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弟弟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很好……”
周熙说到这里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和我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方教授和他弟弟已经二十多年都没有来往了,只因为兄弟俩人选的路是截然不同的。
方教授从小成绩就好,性格内敛正直,而他的弟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爱,叛逆暴躁。一个是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一个是牢房监狱里的常客。
平时双方基本不联系,可是一个月前因为母亲的养老问题兄弟二人起了争执,争得很凶。
原先兄弟二人是说好一子养一老,当时方教授选了没有退休金的母亲,而方兄弟选了退休金上万的父亲。
过了二十几年父亲去世了,母亲身体健康,两兄弟也升级成了爷爷。
方教授名下只要一个耳聋的女儿,而方兄弟有个儿子,生儿子的时候老婆就去世了。
他儿子结婚后生了孩子没有人带,于是想起了方母,连哄带骗地把方教授的母亲骗过去带曾孙。
方母将曾孙带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如今年事已高需要人照顾了,方家兄弟死活不同意养老,非要把人给方教授送回来。
方教授咽不下这口气,没同意,于是兄弟二人前段时间闹得很凶。
“那方教授的蛊虫是不是他弟弟干的?”
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目前来看方教授也没有什么仇家,唯一的不愉快就是和自己的兄弟。两兄弟闹得这么难看,下蛊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周熙也说了,方家兄弟本身是不学无术的流氓,认识一些下流的不正经人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熙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道:“叶先生说他身体里的蛊很古怪,并非正宗的蛊虫。他说下的蛊可能是阴蛊,是对方流尽自己的血下的蛊,所以可能无解。”
流干自己的血下的蛊?
这也太疯狂了吧?
可是方家兄弟还活着啊,那他是不是可以排除了?
不对啊、他的妻子不在人世了!
难道是他和他妻子干的?那按照他妻子去世的时间线来算,这蛊就不是最近这段日子下的,很有可能已经下了几十年了,只不过是最近才发作而已。
“这个事情挺复杂的,可能要等叶凌渊回来。”我表情凝重道。
“我也知道很复杂,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去找他。没有找到他反而还劳烦了你,今天……”
“周熙。”我打断了他的话,笑笑道:“不用这么客气,你也帮过我好几次。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也是,那我下次就不这么说了。以后有事情找你也不会客气了。”他温润如玉地笑着道。
他送我下楼,临走的时候他叫住我说了一句:“我看你最近的眉头总是皱着,如果觉得一件事情让你不开心那就别管了,先摆烂一段时间,开心了再处理。”
我笑了笑:“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你已经写在脸上了。”
他说着指了指手机,“如果真的遇到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倾诉,你就当我是垃圾桶,把你的不开心都丢进来吧。”
“真是的,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我笑了笑,突然想起点什么,又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
“我可能需要你帮忙找个孩子。”我脸色凝重地道。
我怀疑云朵是被于晓莲偷走了,那个护士的身形我依稀记得,但是因为她戴着口罩,我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我把孩子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他听了以后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郑瑜的电话,他没找到人,很气馁。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该报警的我们也已经报警了,周熙人脉广,该请他帮忙的我也已经开口了。
接下来两天我都忙得找不着北,一个劲盲目地找孩子。
害怕孩子落到于晓莲的手上凶多吉少,我夜里也睡不踏实。
第三天的时候我收到了臭豆腐老板娘的信息,说她丈夫的手找人接好了,发信息说晚上就要打死她,问能不能带女儿来我这儿躲躲。
我想了想,答应了。
我也想见见她的女儿。
我给她们发了地址,她们很快就来了。
我站在孙家门口,第一次见到了她的女儿。
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长得清纯漂亮,身高165的样子,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只是她怀里抱着的猫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只猫不是上次我在照片里看到的那只。
我与她对视,她看我的眼神里夹杂着一点点不友好的底色,在我想要跟她握手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感,勉勉强强地握了一下。
但下一秒她就毫不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