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不想的……”她神志不清,断断续续地说着,使劲地揪自己的头发,两只手都被断发缠绕,头皮都拉出血了。
“你冷静点,是她该死!”我冲着严梦舒大声地叫,试图唤醒她的神智。
她抬头浑浑噩噩地看着我,眼里有了一点微弱的求生光芒:“是她该死?她该死?”
我顺着她的话点头,“对,就是她该死。你不要害怕,杀了她才是真的为民除害。”
“可是警察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是坐牢了怎么办?”她带着哭腔问,惊恐到了极致,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
“不会的,没有人看见你杀人,这里很偏僻,没有第三个人看见。”我继续安抚她的情绪,等她平静下来再打算。
她呆滞地看着我,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询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让她把于晓莲的尸体拖到草丛里用树叶和树枝盖起来再说,免得节外生枝。
她听话地照做了。
做完这些她才朝着我走来,再次试图把我拉出去,结果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明明都已经把这个钉子拔了,为什么你出不来啊?”她心急如焚,眼眶又急红了。
“你听我说,你冷静点,你帮我给孙姨打个电话,还有郑瑜,动作要快……”
我紧急地交代了她,她听话的照做,手忙脚乱的去掏手机打电话,期间因为手指一直在发抖的缘故、手机在地上摔了几次才捡起来。
明明打个电话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愣是半天才拨通电话。
电话拨通后她第一反应是哭,哭了好一会儿才语无伦次地说明了情况。
我也不知道电话那边什么情况,就看到她挂了电话后像个没魂的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边上,两眼涣散。
完了、不会被吓成傻子了吧?
“严梦舒?”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她低着头发呆,被定住了一样。
“你没事吧严梦舒?”我又叫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松开手,手上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也不去捡。
她神志不清地往前面走,双眼无神,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
她一直走,我在后面叫她也没有反应,走着走着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过了二十多分钟孙姨和郑瑜以及严家父母才赶过来。
严父严母看到我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孙姨质问:“孙姨你、你的徒弟是只妖精啊?你怎么能收一只妖做徒弟呢?难怪她容不下我家小舒,我还以为是我们女儿太蛮横了,结果是因为这只妖心术不正啊……”
我嘴角抽了一下,直接给他们翻了个白眼。
妖就心术不正?未免也太有偏见了。
孙姨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也不给他们面子了,提醒道:“你们还是在附近找找你女儿吧,丢了我可赔不起。”
他们夫妻二人一听,也顾不上我是不是妖了,赶紧分头去找女儿。
孙姨和郑瑜围着这个阵看了一眼,二人略微商量了一下后看向我,孙姨骂道:“这个阵眼的钉子是哪个瞎了眼的拔了的?”
“严梦舒。”我生无可恋地回答。
郑瑜吐槽了一遍:“你怎么不阻止她啊?她身上长了三只手吧,咋这么多事呢?”
我也想阻止啊,可她要拔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我啊!
孙姨找了一圈才看到被丢掉的钉子,看了我一眼道:“钉子被拔断了,阵法被破坏了,不太容易处理。”
“那怎么办?”我着急地问,总不能死里面吧?
郑瑜抢答:“我现在需要把钉子重新插回去看看能不能行,如果能行你受点苦能解决,不能行的话只能去请我师父了。”
孙姨看着手上的钉子道:“这个阵法本身不是特别难解,但是被破坏了就不一样了。好似一把高等锁,开锁的口子被破坏了,什么钥匙都用不上了,只能请更专业的大师将钥匙扣给锯断。”
现下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郑瑜把青铜钉子插了回去,孙姨从她的法器里找到了一块黑色的布,上前把青铜钉子给包裹了起来。
这样一来阵眼的阳气就会减低,要解阵也就容易多了。
郑瑜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看上去年代很旧的硬币,围着阵法铺了一圈,阵法的阴气猛地重了很多,阳气反倒被压低了。
看来这硬币是古墓里的东西,阴气极重。
孙姨和郑瑜商讨了两句话,最后决定由郑瑜施法破阵。
他拿了招阴用的符,嘴里念念有词地围着我的阵法走了一圈聚阴步伐后念咒将符打入了阵法的法顶。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