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你不是去帮我查夏芸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打开台灯,掀开被子问他,他站在门口没有过来,高大的身形靠在门上没出声。
半个月不见人影,他这次回来明显憔悴了很多,眉头紧皱,额角是接连不断的冷汗,碎发被冷汗濡湿,胸口还有一小片暗沉的红色。
我愣了几秒赶紧过去扶他,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淡漠地回答了一句,手一直捂着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把手拿开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真不是什么大事。”他坚持着,语气云淡风轻。
我瞪了他一眼,板下了脸用命令的语气道:“赶紧拿开,我也是有脾气的。你要是再不拿开你的手那就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他浓密的眉头微微一挑,失笑道:“好狠心的女人。”
“那不是你咎由自取的?”我说着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他也没有在坚持,很配合地让我看了他的伤。
在他的胸口位置居然有一个黑色的手印,手印的位置溢出暗红色的血液,而手印的边缘在冒着青灰色的黑烟,一看就是邪祟侵体,还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寒。
“什么邪祟这么厉害,居然能伤你?”我惊讶。
这伤看着还挺严重的,我有些不可思议。认识他两个多月了,真没有见他受过伤,这还是头一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以为我真的强大到无所不能?”他说着高大的身体朝着我倒过来,我身形不稳想扶他也扶不住,最后跟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这么大的高个砸我身上,有点儿够呛。
“喂,你压着我了。”我好心地提醒。
他嗯了一声,低低地道:“我的伤不传染,压着也不会有事。”
这是传不传染的事情吗?
是我不好喘气!
这什么脑回路?
“你先起来,这伤怎么个事还没有说清楚呢。我治不了,我得去找孙姨来给你看看。”我道。
我说完之后等着他回应我,结果他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最后一咬牙我用力地把他推开,发现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都昏厥过去了。
这就晕了?
这三更半夜的万一死我房里了不会讹我吧?
不是!
我懊恼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这想什么呢?人都这样了我脑子里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下床准备去找孙姨,不管了,先救他再说。
孙姨深夜被我给吵醒了。
“干什么呢?三更半夜不睡觉,起来找鬼跳拉丁舞吗?”孙姨骂骂咧咧的,被我从睡梦中叫醒了超级不爽。
“不是,叶凌渊回来了。”我压低声音道,尽有可能不吵醒严梦舒。
“回来了关你什么事?”
“他在我房间里。”我继续小声地道。
“噢,那一起睡。”孙姨脱口而出,上下眼皮都没有撑开,明显还没醒。
她转身关上自己的房门准备继续睡,我在心里默数了三声,房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孙姨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倍感精神地看着我。
“林昭昭你活腻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孙姨咬牙切齿地冲着我的耳边低吼,怒火中烧。
我掏了掏耳朵,已经习惯被她这么吼了,不论是扯着嗓子吼还是压低声音吼,我都觉得见怪不怪。
“晚上就喝了碗粥,什么时候吃熊心豹子胆了?再说了,那是国家保护动物,犯法的。”
“你还敢和我嘴贫,显得你小嘴儿吧嗒吧嗒地会说是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床上躺着个男人就算了,你居然还跑过来告诉我,干什么?等我表扬你?还是你不知死活明目张胆的挑衅我?”
“他受伤了,晕过去了。”
“受伤了也不能躺你床上啊,他自己没有床吗?他、等等……”她说着说着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停了下来,也顾不上我说了什么,拔腿就往我房里走。
这个时候我很识趣地在门口没进去,孙姨观察了一遍叶凌渊的情况后扭头看向我。
“你杵在门口当门神?”
我轻咳了一声走过去:“我怕你又说我不矜持。”
“我一世英名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脑子长别人身上的徒弟,你到底会不会见机行事?”
“孙姨,见机行事也是分人来的,你都不按套路来的,不好说啊!”我看她脸色不对赶紧转移话题询问:“叶凌渊怎么样?”
“晕过去了你没有眼睛看?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拿朱砂来替他驱邪疗伤。”
孙姨吩咐了一句就走了,我看着昏迷不醒的叶凌渊没吱声,找了条毛巾替他把脸上的冷汗都擦去了。
“师姐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