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渊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原本在大喊大叫的柳雨就被施了法,嘴巴像被透明胶给贴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真解气!
我看向陈银,确定性地问一句:“刘雯是不打算见他们了是吗?”
“雯雯说不必要了,爱与恨她都不想计较和纠缠,从她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最低限度的“血缘义务往来”也已经结束了,至于她的父母,你们怎么处理她都能接受。”
刘雯的内心真的太强大了,她居然没有因为家人而让内心陷入黑暗,而是坦然地接受了死亡的事实选择新的开始,这是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叶凌渊撇了我一眼道:“送她上黄泉路,你去。”
我嘴角抽了一下道:“你去不行吗?”
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又菜又弱还和我讨价还价?赶紧去,给你历练的机会。”
我翻了个白眼,不甘愿又无可奈何地进去了。
刘雯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面带微笑表情平静了。
“我要送你去黄泉路了,你还有什么遗愿吗?”我问了一句。
她摇头,“没有了,走吧。”
我没有磨蹭,掏出请神的符纸点燃,接着两个地仙现身。做我们这一行是要懂得送魂的,所以送魂根本不需要技术。
地仙跟刘雯核对了身份后在她的额头上点下了入阴的印记。
两个的神一左一右地围着她,准备带她离开。
“雯雯……”
陈银还是没忍住推门而入,他嘶吼着往前扑,却只抱住了一团冰冷的空气。
刘雯笑了笑,“阿银,我们缘分尽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含泪道:“你要好好活着。”
地神和刘雯的身影慢慢地变得越来越透明,出了孙家的三进三出,顺着门槛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最后一刻,刘雯的声音像羽毛般落在空中:“阿银,你要坚强,想我的时候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爱自己。”
一阵阴风消散卷起地上的纸灰飘向天空。
陈银跪在地上,抱着那个冰冷的骨灰盒,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年少时的喜欢是纯粹的,是美好的,也往往最深入人心。
可那个能让他在蝉鸣里红了脸的女孩,死在了他们最相爱的年纪里。
我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因为宿命如此。
……
刘雯都不管唐琳和柳雨那一家三口了,那我也不管,直接给他们送警察局去了。
柳雨杀了两条人命,父母包庇,该怎么判是法律的事情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我终于也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一连几天我都在家休息,直到第六天早上爬起来,胳膊被咬过的位置有一种异常难受的肿胀感。
我掀起衣袖一看,被咬过的地方长出的白色绒毛更多了,就跟狐大仙生出的小狐妖一样长的白色的绒毛一模一样。
我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些细细麻麻的白色绒毛,柔软的触感让我觉得心里一颤,手指都忍不住有些发麻。
我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来想找孙姨,目光却触及到了梳妆柜子上放着的修眉刀。
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过去拿起修眉刀就上手了,剃完了那些白色的绒毛之后我的胳膊变得白白净净,怎么看都觉得顺眼了。
但我也就庆幸了一瞬间,帅不过三秒,剃掉绒毛的位置突然长了一个血红色的玫瑰花肉章,上面写着奇怪的符咒。
我心一惊,揉了揉眼睛,我情愿是我瞎了,但这玩意儿真的是突然长出来的,真真实实的存在!
这是……什么玩意儿?
“孙姨!!”
我尖叫了一声,打着赤脚就激动地冲了出去。
跑得太快,拐弯的时候来不及刹车,直接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我抬头,对上叶凌渊满是疑惑的深眸里,他看着惊慌失措的我一脸茫然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又不是干饭的时间。”
“……”
我这一撞脑子嗡嗡的,天旋地转的反应迟钝了。
对啊,又没到吃饭的时间我跑这么快干什么?
不对啊!
吃什么饭?我找孙姨有事呢!
“你怎么在这?”我脑子转了一圈,突然又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我有个大客户,需要孙姨协助我完成这桩生意。”他如实回答。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对他和他的客户不是很感兴趣,闷着头准备继续去找孙姨。
走了几步,原地踏步,感觉不对劲我抬头才发现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给拎住了。
“白天鹅先生你干嘛?”我不高兴地叫道。
“看到我了招呼都没打,你这样礼貌吗癞蛤蟆小姐?”他不甘示弱地回怼。
我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