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唯余澹临与云烟二人。
云烟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审视澹临。他竟似未动怒,只以那双幽深清冷的眼眸,静静凝视于她。继而缓步趋前,捉住她方才扇他巴掌的左手。
云烟立时抽腕回手,冷声道:“未得我允准,不准碰我。”
她在命令他。她又在支配他。
烛影,透过她眼睛的黑色玻璃,滤进澹临的骨头。
一个他颇存几分兴趣之人,在支配他。他的筋骨兴奋战栗,似有惊雷噼啪炸响。
面上却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浑不见那皮相之下汹涌翻腾的扭曲的欢愉。
云烟言罢,见他似听了她的话,未再相犯。她微感满意。旋即,只觉心口一阵舒畅。她素来体弱多病,心口常觉郁结,气息短促。
此刻靠近澹临,他周身气运,如涓涓暖流,源源不断涌入她身,滋养经络,那心口闷塞之感消减许多。再看澹临,亦觉顺眼了几分。
躯体既得舒畅,便贪婪渴求更多舒畅。云烟重新坐回龙榻,取过绣枕置于榻中,权作楚河汉界,轻拍身侧空处,道:“过来。”
澹临依言近前。云烟复又拍拍锦褥:“你睡此处,我睡里面,枕为界石,不可越界。”言毕翻身卧于里侧,扯过那冰蚕丝锦被,径自覆于身上。
睡意迷蒙之际,云烟忽觉身侧床褥一沉。继而,一缕清冽的龙涎香与墨香,自澹临身上幽幽飘来。她闭目探手,摸索身侧为界的绣枕。很好,澹临未曾越界。
她与他同卧一榻,仅隔一枕,咫尺之距,那浓郁浑厚之气运,竟如瀑布倾泻而下,汩汩灌入她四肢百骸,一点一滴修补着她那孱弱之躯,通体舒泰,妙不可言。
烛火渐熄,一室阒然。
【???】
【男主还真喜欢上云鸡了啊?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纳她入宫,比如她哪里长得比较像婉婉什么的。】
【把一个女孩子叫做鸡,真的有点太恶毒了,云烟就是个纸片人,还是别这样叫她了。】
【你们别一惊一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