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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元春胡须抖了抖:“陛下,那她的病……”
“不必再医她。”澹临翻阅奏折,“退下。”
“是,陛下。”
济元春退下去,一片困顿。先前陛下明显像是很重视云烟,是想治好云烟的,怎的如今倒似将云烟当做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原以为是天家欲纳绝色,如今想来……从飘远的思绪里抽回身,济元春摇头。罢了,帝王心海底针心,委实难测,他还是莫要再多想了。
萧锋也在猜皇上的心思。自那日桃花镇初见,到如今已两月。两月时间,陛下都未有任何行动,并未将云烟纳入宫中。说明陛下没那意思?那么自己可以放心求娶云烟了?
念及此,心头雀跃几欲破腔,然终究按捺。他皱皱眉,决意再候时机。还是再谨慎谨慎为好。
五月二十日。云烟彻底好了,她道:“阿娘,我想出去走走,游湖去罢。”
“湖上有风,仔细染了风寒。”
“日头已暖人。”
“可是————”
云烟转过眼来,又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定视云娘:“嗯?”
云娘咬牙:“好。”
翌日。天光澄明,湖面映日,粼粼若琉璃宝鉴,璀璨生辉天光晴好。
小船推开碧玉波,琉璃盏底落花多。云烟斜倚舷边,凝睇琉璃盏似的的湖面。粼粼湖面碎萍点点。欲取照相机录此美景,奈何此世间无此物什。
她让春鸢把鱼竿拿来,道:“若是今日钓到鱼了,回去做酸汤鱼吃。”
云娘:“钓不到,娘也给你做酸汤鱼。”
云烟笑笑。她钓鱼技术不错,兼之运气大好,不久便钓上一条大鲈鱼。
“春鸢,春鸢,快来助我提竿!”
极大一条鱼。大抵有二三十斤。云烟笑语盈盈:“鲜鱼宜趁时,走罢,回去做鱼吃!”
云烟说要归家,正合云娘的意。她恨不得立马就将云烟抱回家去,惟恐湖上风露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