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像蝴蝶的形状。
陆音停还惊喜地朝江叙舟展示过,让他看自己的发现。
江叙舟心想,受伤了还这么开心,表面却淡淡,没拂陆音停的兴致。
后来江叙舟记忆里,总是会出现那块蝴蝶似的疤痕——那三个月里,他几乎每天,看着沉默坐在床上的陆音停,会摩挲陆音停的手腕,指腹就总停留在那处皮肤。
他没舍得再给陆音停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于是这块无意的疤痕,镌刻着最深的记忆和眷恋。
陆音停也总是一副温顺沉默的模样,垂着长睫,任由他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摸着自己的手腕。
只是偶尔才会很轻地说一句,“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更伤心呢,舟舟。”
但他的眼泪总是先掉下来,滴落在江叙舟手上,再晕开。
江叙舟抬眼看他绯粉的杏眼,上面蒙着水雾,目光却干净柔和。
那时,他凝视陆音停柔顺垂下的,沾着眼泪的浓密眼睫,和白皙湿润的漂亮脸蛋,总是想。
陆音停对他原来都没有恨意。
只是很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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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舟在一个雾蒙蒙的雨天抵达香港。
助手给他撑着伞,送他至早清过场的咖啡店,店长端来牛奶和咖啡,再把一套盛着白糖和牛乳的餐具放在一旁。
陆音停来之前,江叙舟靠着椅背,抿着热拿铁,脑中很多记忆闪回。
想起陆音停总是安静甜美的脸,天真有余,活泼不足,却也总有很多话要说。也想起好的回忆,不好的回忆,尤其是那段时间,陆音停总是扯着裙摆,轻声说他也不是女孩。
他想说的是,江叙舟不要把他当圣女,也不要给他穿裙子,或许更想说的是,不要把两人置于如此扭曲的情境里。
江叙舟那时只是显出包容的神色,表情却漠然,罕见地笑了下,说,“我一直把你当女孩,你不是很清楚吗。”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陆音停,可不带任何审视评判的意味。
平静得像理应如此。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