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着却朴素,望着你的眼神不似兄长对小妹的疼爱,而是与爱人相别时的痛楚与不舍。”
赵翎儿没有反驳,低低抽泣道:“可那身衣物,是他为了送我出嫁,花了足足半个月的俸禄去布庄定制的,从前他除军装之外,平日里只着粗布麻衣,从未穿过那种锦缎制的衣物,然他又怎会知晓,在达官显贵眼中,于他而言那样好的衣物,也不过是最低廉的东西,平日里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
“他说不想丢我的脸……”
“从前我给过他钱,他非但不要,还同我生气,说我在侮辱他的真心……”
闻堰:“他给你的东西兴许不值钱,可他的真心无价,是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赵翎儿:“可那又如何呢……如今我已嫁作他人妇,我同他,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着,赵翎儿又控制不住地低低啜泣起来。
闻堰:“你若愿意,便让他回恭州辞了军中职务,将家中老母和妹妹一同接至京城来,本相会为他在京都铁骑中安排一个普通士卒的位置,京中俸禄要比恭州高些,虽不算很多,但至少能让他一家老小在京中过活,至于今后能爬到何等位置,便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顿了顿,又道。
“你父亲的担忧其实不无道理,自古多少借着岳丈的东风平步青云的男子,在得势之后,抛妻弃子……更有甚者,为了光明正大地抬外室和庶子进门,暗地里杀妻杀子的都有。你父亲如今虽手握兵权,位高权重,可他终有老去的一日,待他不在了,你又落入那般孤苦无援的处境,他怕是会含恨九泉,死都无法瞑目。”
赵翎儿听到闻堰这样说自己的心上人,顿时生气地抬头反驳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