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朱红官服宽大的袖袍中摸出一个通体翠绿的小玉瓶,打开圆润的玉珠瓶塞,倒出两粒豆大的黑色药丸在掌心,放入口中,感受着苦涩的滋味在舌间慢慢化开,待呼吸顺畅些许,方才抬脚,步履虚浮地离开御花园,往清风宫而去。
清风宫便是闻堰身为摄政王在皇宫内的住处,有时处理朝政太晚,便会在清风宫歇下,便于翌日晨起上早朝。
公孙晋在位那半年将大胤搅得天翻地覆,需要处理的政务太多,自复国之后闻堰大部分时候都是宿在皇宫内的,清风宫自然备着供他换洗的官袍。
方才吐血的时候将身上的朱红官袍弄脏了几处,虽不明显,但血溅上去的地方明显暗一些,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穿着不洁的衣物去面圣不妥,自然是要更衣的。
回到清风宫后,阿紫为他宽衣解带时,欲将他腰间的那枚双鹤和田玉坠先解了,葱白般的手指即将触上那枚润白无暇的双鹤和田玉坠时,闻堰蓦地扣住她的手腕,蹙眉道:“别动!”
阿紫愣了愣,眼中有泪光闪烁:“丞相大人,可是阿紫做错什么了?……”
闻堰冷静下来,方知自己刚才语气重了些,这玉坠是他的贴身之物,他向来不喜欢让人碰的,从前阿紫侍奉他更衣之时,他都是事先将玉坠解下收好,待更衣完毕后再亲手戴上。
今日他心中藏了事,整个人魂不守舍,便将此事忘了,待阿紫要碰那玉坠时,他才反应过来。
见阿紫受惊的模样,闻堰欲言又止,但终是什么都没有解释,软了语气道:“不是……你先出去吧,本相自己来便好。”
“是,奴婢告退。”阿紫瘦弱的双肩颤抖着,矮了矮身,忍着哽咽,无声流着泪。
闻堰在她踏出门前叫住她,望着她的背影,涩然道:“阿紫,你未曾做错什么,只是我今日心情不甚明朗,迁怒于你了……对不起。”
阿紫毕竟不同于普通的宫女,她于闻堰是有救命之恩的,当初若不是阿紫打晕正欲对